苏宁依靠院门,感受着黑夜下的凉风。
冷,冷的刺骨。
“你们怎么啦?”
客厅里,苏童鸢捧着茶杯无辜开口道“怎么都不说话?”
“溪溪?”
“锦瑟?”
“对了,小宁子呢,跑哪去了。”
苏童鸢没见过苏宁戴着人皮面具的样子,这会全程蒙在鼓里,忍不住探头张望道“说好的陪我一起去见奶奶,关键时刻找不着人。”
“果然,弟弟是靠不住的。”
“尤其是有了女朋友之后的弟弟,更加的靠不住。”
灵溪起身为澹台锦瑟续水,面露嗔怪道“指桑骂槐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把苏宁带坏咯?”
苏童鸢娇笑不已道“我的意思,有了你这位美若天仙的女朋友后,我家小宁子一天天的神魂颠倒。”
“哎呀,分明是在夸你。”
灵溪重新落座,将话题引向澹台锦瑟道“年少时,曾听师傅与道门掌教太虚子畅聊六脉亲传弟子。”
“少宫主之名,如雷贯耳。”
“师傅说,紫薇寻龙扶主,青鸾山上的澹台锦瑟才智双全。”
“日后若论布局谋算,当得起小一辈中第一人的称号。”
澹台锦瑟平静道“季掌教盛誉,锦瑟愧不敢当。”
“论才智,佛门的李木子,运宗的白南弦,与我相比不差半分。”
“灵溪少掌教不屑玩弄阴谋诡计,方才成就了我等徒有虚名。”
“易购有句话说的很对,在这世上,空有城府心计,没有与之匹敌的实力,一切皆为空谈。”
“华夏最年轻的天灵师,半只脚跨入武力十一层,比肩六脉长老。”
“论资格,第一人的名头非你莫属。”
灵溪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就是运气好,误打误撞罢了。”
“做事不带脑子,好几次死里逃生。”
“反观少宫主,一人独坐京都,从容不迫的避开所有浑水。”
“该喝茶喝茶,该下棋下棋,坐山观虎斗,独善其身。”
“光从这一点看,我不如你,大大的不如。”
澹台锦瑟正色道“独善其身非我所想,理由嘛,无外乎以下四点。”
“一,足够小心才有机会笑到最后。”
“百年一次的气运之争,紫薇的任务重在寻龙。”
“找不到合适人选,气运争的再多毫无意义。”
“正因如此,苗疆之行,佛门与运宗半路截杀昆仑,紫薇不曾参与。”
“确切来说,紫薇总部大楼是有收到李木子的信笺的。”
“那封信,我连看下去的都没有,直接烧毁。”
“第二,萱姨是苏宁的母亲,童鸢是苏宁的姐姐。”
“萱姨对奶奶有救命之恩,我们,早已相处成一家人。”
“于情于理,于各个方面着想,我都无法下令联手其它几脉对付昆仑。”
“气运固然重要,可在我心里,萱姨与童鸢的分量更胜两斗气运。”
“这,是实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第三,人的名树的影。”
“昆仑三长老苏星阑位列华夏武道巅峰,苏疯子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成为第二个玄门。”
“凡人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争夺气运的紧要关头。”
“第四……”
说到这,澹台锦瑟停了下来,语带深意道“紫薇与昆仑,尚有渊源牵扯。”
“与利益无关,恩,你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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