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走苏家人,对付昆仑,布局想要杀你的人,正是你的师傅柳三生。”
“这一剑,没有半点的心慈手软。”
“我硬生生扛下的,伤势颇重。”
“若换成你,断无活路可言。”
“他将我当成了你,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呵,幸好五十年前我有见过柳三生,他的样子,我绝不会认错。”
道火儿拽着马尾辫,斩钉截铁道“五十年前,在道门山上那会,柳三生经常找老酒鬼的师傅论道。”
“后山闲聊喝酒,比武切磋。”
“不只是他,其它几脉的上一任掌教我全都见过。”
唐静月心态崩了,麻木的站起又坐下。
坐下又摇摇晃晃的扶着茶几起身。
然后,她双手缩在袖笼里,指尖狠狠掐着掌心软肉。
骨节泛白,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道火儿安慰道“静月,他已经不是你师傅柳三生了,他是卑鄙无耻的黄藤酒。”
“迷失本性,忘却本心。”
“他暗中相助是陈玄君,与我们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十五年前他就死了,你就当他真的死了不行吗?”
唐静月抬头不语,泪湿脸颊。
哭到无力处,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
道火儿咂嘴道“话说回来,柳三生有两句话我愣是没听懂。”
“什么华夏这片天需要有人站出来打破,他义不容辞。”
“为了成仙得道寿与天齐,六脉不倒,冥冥中的梏桎就永远存在。”
“疯疯癫癫的,前言不搭后语。”
唐静月凄婉道“他还说了什么?”
道火儿皱着小脸回忆道“他说有不得已的苦衷,让你别怪他。”
“静月两字的真正含义,他身上穿的昆仑青袍是夏白柚当年亲手缝制的。”
“哦,对了,他连苏星阑自镇诛魔潭的事都知道。”
唐静月含泪大笑,脚步虚浮道“所以,他让陈玄君抓走了苏家人。”
“其它五脉视桃山村为龙潭虎穴,他却知晓星阑师弟在苗疆之行中因荡妖剑法产生心魔。”
“灵丫头被守道者强行带走,大师兄无计可施。”
“属于昆仑的最强底牌,那张老祖留下的诛魔符不翼而飞。”
“不是大师兄舍不得动用,而是谁也想不到师傅会偷走它。”
“唐佑年的通行令牌,他施展的荡妖剑法。”
“这一切……”
话说一半,唐静月急火攻心,鲜血狂喷。
她蹲在地上,灵力宣泄,暴躁而絮乱,尽显痛苦之色。
道火儿关心道“没事吧?”
“哎,我都说了为了你好,你非要打听。”
“你瞧,伤的可是自己?”
唐静月狠狠摇头,目光坚定的走向二楼。
“火儿,不疼,一点都不疼。”
“你说的没错,从他假死隐遁的那天起,他就不再是我的师傅,我们的师傅。”
“师傅,死了。”
“今晚取我性命的人,他叫黄藤酒。”
“师徒情分,断在十五年前,了于今日。”
“这世间,有屹立不倒的昆仑山,再无柳三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