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应付我,换取我的信任。背地里依然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暧昧不清。”
“我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约束他。只想着保全家庭,给小鱼儿和她母亲一个安稳。”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畜生被美色蒙蔽了双眼,被那个女人的花言巧语乱了心智。”
“他起了杀心,对结发妻子,小鱼儿的母亲动了杀心。”
“他和那个漂亮女人联手,制造出了一起完美车祸,将小鱼儿的母亲残忍撞死。”
“那一年小鱼儿才五岁呐。”
樊羊似被风沙迷了眼,双手捂面道“偏偏我那个时候在道门做客,与老酒鬼切磋算命术。”
“我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樊安与樊乐也被那畜生瞒在鼓里。”
“等我三个月后回家之时,那孽障已将那个狐狸精娶回了家。”
“光明正大,明目张胆,气的我心血狂喷,恨不能将他打死。”
“可他到底是我的儿子,是小鱼儿的父亲。”
“小鱼儿成了没妈的孩子,我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再没了父亲呀。”
樊羊声音枯哑,呜咽不断。
坐在他身旁的小鱼儿早已泪流满面,哭到不能自控。
灵溪从口袋拿出纸巾递了过去,寒声道“这种人渣,您应该大义灭亲。”
樊羊揉着双眼痛苦咳嗽道“虎毒不食子,你要我如何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
灵溪讥笑道“所以你那儿媳妇就没有爹妈,就活该死在你樊家。”
樊羊无言以对,更显愧疚。
裴川点了根烟,给樊羊发了一根,追问道“后面呢,又发生了什么。”
樊羊点着香烟,深深吸了几口,神色恢复正常道“小鱼儿母亲死后的第七个月,那个狐狸精突然得了失心疯。”
“每天胡言乱语,神志不清。”
“樊康带着她四处求医,各地奔波,花费了差不多一年时间,才让她神智清醒有所好转。”
“有天深夜,那个女人突然找到了我,要我帮她算上一卦。”
“我对她恨之入骨,没暗中派人弄死她替小鱼儿的母亲报仇就不错了,哪还会帮她算命?”
“我拒绝了她,让她趁早滚出樊家。”
“可谁曾想那女人却和我谈起了条件,说只要我愿意帮她算一算命中的富贵和寿命,她就离开樊康,离开樊家,去寻找她的人生。”
“我以为她在外面找到了新目标,生出了背叛樊康的心思。”
“我简直大喜过望,欣喜若狂。”
“不管是为了樊康能改邪归正,又还是为了小鱼儿能有个正常的家,我答应了她的条件。”
“但我万万没想到啊,这个女人,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了。”
“她身上依附的是小鱼儿母亲的魂魄,惨死之后怨气不散凝聚的恶魂。”
“而她本身的三魂七魄早被小鱼儿母亲的恶魂吞噬干净。”
“如此一来,当她报出生辰八字后,我所算的就不是活人命数,而是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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