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勇气抬头，哭给自己心爱的女孩看，太丢脸了。

最后，他只有傲娇地说了句：“我乐意，不行吗！”

黎萌萌：“……”

很好，感觉言二货又回来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说话，默默地任由他抱着自己，她也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上。

彼此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慢慢的，黎萌萌感觉衣服上的水分没有继续增加了，估摸言锦宸是够了，她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

动作又迅速又猛烈，言锦宸猝不及防，竟然被她倏地拎着离开她的怀抱，推倒在一边。

黎萌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嫌弃地说：“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我要去洗澡。门在那里，你自己叫个出租车走吧，慢走不送！”

言锦宸没有吭声，默默地看着她走进卧室。

一房一厅一厨一卫，这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黎萌萌确实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好手，尽管她很少在这里居住，却打点得很精致。

他看着她去拿了睡衣进了浴室，全程没有朝他看过来一眼。

逐客的意味很明显了。

他要死皮赖脸地留下来吗？

言锦宸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摇晃着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最后还是站了起来，拿着自己的外套披上，脚步浮乱地往外面走去。

而黎萌萌，洗完澡出来下意识朝沙发上看过去。

沙发空了。

房子空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