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宫里,司马俊就把东宫的奴才、丫鬟、主子全都聚集在了一块,携伊雪坐在大殿中。“你们可都知罪?”司马俊怒不可曳,大声问道。
伊雪也吓得一惊。
司马俊见她害怕,连忙伸手去把她的手握住了,温柔的眼光看着她,“二哥在说他们呢!”她平常不是很放肆很大胆的吗?怎么他一怒她就害怕了呢!有时对她,他那也是很无可奈何。
“奴婢<奴才>们知错,请殿下明示!”宫女太监顿时不知所措的跪了一地。
司马俊的眼光很是犀利,狠狠的又扫过他的那些姬妾。“你们自己说吧,难道还要本宫点名不成?”眼睛红了起来,他此刻的命令不能有任何人违抗。
“妾身不知,请殿下明示!”他的那些姬妾也低着头回答。
司马俊的声音越来越大,“真的不知?”问着,脸都变得狰狞起来。“张弘,你来说!”司马俊口也懒得开了,直接吩咐着。
张弘在一边开口,“殿下一向待人宽和,夫人的姑姑及师妹在宫里做客,咱们宫里尽然有奴才苛扣客人的日常用品!”
一宫女吓得连忙爬到前头跪着,向司马俊磕头祈求道,“奴婢该死,是奴婢疏忽,但奴婢给客人送的日用品,都是李娘娘着手准备的!”
“李如烟?”司马俊双眸直调向李如烟,对她不是失望,而是绝望了,“你眼里还有本宫跟夫人吗?这东宫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做主了?”竟然一切都是她在背后自作主张?
“殿下!”有宫女费解,“以前宫里的不都是李娘娘做主吗?”傻傻的出言,更让司马俊气不打一处来了。
以前是以前,以前伊雪没进宫,也就随着她玩了,但现在她进宫了,哪里还轮得到李如烟做主。
“原来你们竟都是这么想的吗?”司马俊气得简直要吐血,“雪儿刚进宫不久,很多事情不明白,你们就觉得她好欺负,很好敷衍不成?”大声训斥着。
“奴婢知错,请殿下和夫人恕罪!”那宫女吓得头也不敢抬了。
她本是以为宫里一切都还是照旧,在周缙云这正牌的太子妃没进宫之前,司马俊还是会把所有事交给李如烟打理的。
这伊雪,虽然很得司马俊宠爱,也很得司马岩器重,可在大家心里,就像曾经李如烟说的那样,她只不过是一介夫人,生份地位太低了,摆不上台面能跟宫里其他娘娘相比的。大家敬她,也只不过是看在司马俊的面子上罢了。
不仅是她,其实宫里大部分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因为司马岩给她的权利太高,以至于让人更加的怀疑和模糊她的身份了。
以前说她是他的太子妃大家可以明白,可如今,她只不过是司马俊身边的一个得宠的夫人,哪知司马俊竟然会不顾李如烟的面子,这样的替伊雪说话,原本都以为,至少他也该看在孩子的份上对李如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像前几次那样。
司马俊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一眼撇过那地上跪着的宫女,气愤的,又将眼眸调向李如烟了,“李如烟,你说说吧,你凭什么替夫人做主?”
“夫人的客人本宫早交张弘和李彬去安排,你竟敢从中作梗,这又是何意,难道你连本宫的客人你都敢怠慢吗?”
“今后你要本宫如何容你?”恨恨的问着。
他对她的愤恨可不是一时半会了,以前就听人说是他把她贯的,也确实,因他念她一个人在宫中无依无靠,不像别的女人,她们背后都有靠山,怕她和孩子受到委屈和冷落,所以就对她更加的宽容和上心了点,所以很多时候都忍了下来,心想,她没犯什么大错也就算了。
不过如今看来,他确实太贯她了,让她都忘了尊卑之分,把她的心也贯大了,她这是还想骑驾伊雪之上吗?
李如烟立马跪在了地上,“妾身知罪,妾身知错了。”道歉着,“妾身再也不敢了。”她以为他还会像之前那么纵容她的,道了歉就会没事了。
司马俊睁大眼睛,两眼一眨不眨,“你知罪?”不敢相信的问道,“本宫看你似乎还挺委屈的呀!”
自伊雪第一次踏进宫来你就想尽办法为难她,警告她一次她不听,警告她两次她依然当作耳边风,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都暂且不论,如今苛待客人,这可是为人处事之道吗?
司马俊恨她恨到咬牙切齿。
“妾身自然委屈!”李如烟回答,“殿下什么都向着夫人,从前再如何,殿下都不会如此待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