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多尔衮把他的猜想一一对两兄弟说了,济尔哈朗意欲对阿敏不利,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倒陷了进去,而且很可能已经死了,这才让黄台吉不得不亲自跑了一趟。
阿敏则因为此事怒而叛逃,只是他选择的地方既不是草原,也不是漠北,而是东金山,北部的这几桩屠杀,多尔衮大胆猜测,就是阿敏做的。
不得不说,多尔衮的脑洞很大,这些事情前后联系,还真被他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这可能吗?阿济格和多铎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又不得不承认,多尔衮的这些分析、猜测的确很有道理,他俩有些被说服了。
“老二,就算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又与我兄弟三人何干?”阿济格道,“那应该是大汗烦恼才对。”
“大汗是该烦恼,”多尔衮答道,“不过,你们不觉得眼下有个机会么?”
“什么机会?”
“镶蓝旗旗主。”多尔衮一字一顿地说道。
对啊,阿济格和多铎这下都反应过来了,若阿敏真的叛逃了,这镶蓝旗已是名存实亡,定要重建,那这旗主的位置嘛...
“怎么,老二,你有兴趣做镶蓝旗旗主?”阿济格问道。
“我倒是想,不过大汗历来对你我有些戒心,肯定不会让我们领两旗的,在他面前,我俩得把心思收起来,以免被他识破,失了信任,反为不美。”多尔衮道。
“切,既然咱们都不能做,还把我们叫出来作甚?到时候廷议,你一开口,我和老三不就都明白了?”阿济格道。
“不不不,大哥,我俩虽然不能做镶蓝旗旗主,甚至连半点念头都不能让人发觉,不过老三却是可以争一争的。”
“二哥,别瞎说,你和大哥都做不了镶蓝旗旗主,我怎么就能做了?”多铎问道。
“你和我俩不一样。”多尔衮道,“大哥和我年纪已然不小,是以大汗多少有些忌惮,至于你...”
说到这儿,多尔衮上下打量了一下多铎,“额娘死的时候你还小,大汗多半以为你不会放在心上,对你的戒备是兄弟三人中最少的。”
“再少那也是有戒备的。”多铎道。
“唉!”多尔衮叹了口气,“老三,要说大汗一点戒备都没有的人,恐怕除了宫中宦官,就数那个范章京了,相较而言,你在咱们金人之中,已经是他戒备最少的一个人了。”
“好像...还真是。”多铎想了一忽儿,除了他们三兄弟,另外两个大贝勒,黄台吉对他俩的猜忌只会更重,剩下那些不能参政的贝勒贝子们,除开黄台吉的几个儿子,其他人似乎也没有哪个能取得黄台吉的完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