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达林台周边的这些佣兵团就热闹了。
所谓热闹,不是他们还像以往那般,喝酒、赌钱,吵闹甚至打架,扣分的规矩有是有了,可还是免不了有人触犯,杀人的目前还没有,但打架还是发生了几起的。
而是这些向来纠缠不清,粗鲁不堪的佣兵们,突然之间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不同佣兵团的人,相互提防着,没了往日勾肩搭背、吹牛打屁的场景了。
一时之间,达林台倒是比以往安宁了许多,让初到的林丹汗等人觉得,此地还算清静。
只不过安宁是短暂的,没几天工夫,达林台部又热闹了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吹吹打打,一片闹腾,原来是各个佣兵团的人开始扎堆成亲,仪式办得都不算寒酸,熟识的还相互宴请,一时间,各个佣兵头子天天都有酒局。
佣兵们找的女人多是插汉部的蒙人女子,这些人经过几个月的打拼,有了些身家,这几个月又都在往插汉部跑,对插汉部的穷苦女人来说,有不小的吸引力,至于达林台部的女人嘛,人家的家底也不差,看不上这些糙汉子。
东边的蒙人诸部虽然要穷些,但关系没有插汉部这般友好,而且隔了些距离,佣兵们似乎等不及,没工夫再到处去细细找人。
张献忠搭着罗汝才的肩膀,也不知从哪里喝完喜酒回到自家营帐,倒了杯热水,二话不说几口灌完,然后坐在那里闭目不语。
“咋滴,老黄,心痒了?要不,赶明儿也给你找个女人,请大伙儿喝台喜酒?”罗汝才打趣道。
张献忠闭着眼睛,用鼻孔哼了一声,“这帮蠢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作甚,不就是成了亲,有家眷留在达林台,好歹算个人质,想以此向工会表忠心嘛,嘿嘿,想法未免天真了些。”
“怎么天真了?”罗汝才故意问道。
“哼,我张...黄某人以前是懒得想而已,这么简单的事儿还想不明白么?”张献忠不屑地说道,“这些都是急冲冲扎堆找来的家眷,工会难道是瞎子,看不见?而且还都是些粗手大脚的蒙人女子,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留在达林台,在工会那里有多少份量,不问可知。”
“我说老曹,”张献忠分析完,接着问道,“让你想个出奇制胜的招儿,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还想不想做这十大佣兵团了?”
罗汝才无奈摊手道,“不瞒你说,我一开始想到的招儿,也是找几个女人成亲,在达林台留下家眷作为人质,只是这些人动作比我还快,眼下看来,却是没什么用了。”
要是就那么几个人想到这招儿,或许还管些用,现在此招儿被佣兵们用烂了,稍微有些头脑的,都知道不会有多大效果了。
“那你说咋办?”张献忠深自苦恼。
罗汝才摇着头,正待说话,艾能奇不告而入,匆匆跑了进来。
“义父,曹操首领,邹群那伙人有动静了。”艾能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