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思考计策之时,并未想到陆言,今听韩信提起,不免有些眉头微皱,平南侯的地位似乎要比郦生尊贵许多,他若出事,临淄发难,后果难料。
如今想要攻打齐国,必须让陆言从齐国出来,方可发兵,“先生若是没有好的计策,不去攻打齐国亦无妨。”韩信紧接着说道。
“这个事情其实也好解决,将军可在此处等候,某自可将侯爷带回。”蒯通颇为笃定的说道。
“那就给先生十日的时间,若是侯爷还在齐国,便撤军回汉中,醒来现在荥阳战事吃紧,不可在此多留。”韩信略作思考的说道。
蒯通闻言,当即摆手,“此言差矣,若是齐国被攻打,反而缓解了荥阳周边的战事,那齐王定会派人求援霸王,而齐地乃是楚国的后院,项籍岂能不管。”
“先生所言甚是,此番将侯爷带回,先生务必要保其周全,重言感激不尽。”韩信当即拱手行礼道。
蒯通连连颔首,次日便携带些许盘缠,向着齐国临淄赶去,那里的百姓绝对都是陆言的忠实拥护者,若是想将侯爷带回,还需请临淄百姓帮助。
是日,蒯通乘马车来到临淄,不免有些感伤,当初自己就是从这里受到陆言吩咐,出去佐助君王,到现在蒯通都不明白陆言的用意,这么多将才为何全部都要派出去,若是留在临淄,就地起兵,天下定会响应,何必屈居人下。
但是陆言何曾没有这般想过,但他终究是秦国的臣,若是率先起兵,那便是不义之兵,况且陆言一直都不忍心去攻打二世。
闲言少叙,且说蒯通到临淄之后,立即命人制作五件缟素衣物,也就是祭奠死人所穿的服饰。
趁着天色微亮,蒯通身着一件,另外四人在后,很快便来到临淄城中,蒯通见人群越来越多,不免有些暗喜,立即走上街头哭诉。
“平南侯身之将死,汝等身为临淄百姓,竟不知哀悼,当真是人心不古,无信无德啊!”蒯通在街道上很是高声的喊道,另外四人皆是大哭。
“今临淄安稳,却不知平南侯却身陷囹圄,吾身为侯爷之随从,无力回天,只得在此痛哭,未曾想临淄竟无一人为平南侯解忧!”蒯通继续哭喊道。
周围的百姓听见有人再哭诉平南侯,不免有些惊讶,当即将蒯通围在了中间,其中一名中年壮汉,眉头微皱,似乎根本不相信蒯通的言语。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污蔑侯爷,谁人不知,现在侯爷正在为汉王谋天下,心系临淄,派重兵防护,怎么可能会有危险!”那中年人反驳道。
蒯通稍微擦拭眼泪,“话虽如此,前些时候侯爷已经回到齐国,欲要说服齐国降汉,免除两国之兵戈,未曾却被齐王扣留在王都,至今音信全无,上将军欲攻伐齐王,若是侯爷尚在,上将军安敢如此!”
众人听罢不由得大怒,“想当初侯爷为保临淄,当真是煞费苦心,没想到田广小儿这般无情无义,今临淄有重兵,吾等应为侯爷报仇!”
“临淄百姓如此,侯爷若在齐国定会被放还,还请诸位起草文书,待吾与众人前往王都质问那田广小儿!”蒯通更是悲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