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见项羽兵临城下,只是让汉将死守,虽然没有任何章法可言,但是守城总归是比攻城简单,使得项羽并无任何办法,只能在城外与刘邦死磕。
楚军营中,项羽居于首位,范增等人皆在左右,遂开口问向诸位,“今刘邦就在城中,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范增略作思考,颇为认真的说道:“现在韩信远在燕齐之地,荥阳并无多少人马,虽然攻城不行,但是可以将荥阳包围,如此定能擒获刘邦。”
“亚父所言有理,不过此番举动是否过于迟缓,若彭越英布前来支援,岂不是错失良机,还要回陈县救援?”季布在旁很是直接的说道。
范增当即发笑,“季布考虑周全,然现在粮食全在陈县,老夫岂能不重视,若是彭越出兵定然袭击粮草,大王只要派人埋伏在陈县附近即可,待到彭越军败,围攻荥阳,便可无虑,至于英布,共敖尚在,便不敢出兵。”
“亚父所言是也,朕即刻就命龙且埋伏于陈县附近,今暂且先驻守荥阳城外,待到龙且有消息传来,再围攻荥阳不迟,免得腹背受敌。”项羽颇为自信的说道。
楚汉士兵相持不提,且说郦生与陆言出了荥阳,便一路向着大梁赶来,彭越虽然知道项羽出兵,但以为形势不甚危急,因此并未出兵援助汉军。
今听闻汉使者前来,不免有些茫然,当即命人带入客厅,见是郦生与平南侯,更加尊敬,郦生暂且不说,陆言这么多年可谓是名扬四海。
彭越见陆言而立之年,依旧眉清目秀,不见丝毫衰老之相,心中更是惊讶,慌忙请入内室备茶,询问所谓何事前来。
三人礼毕,陆言首先答道:“将军有礼了,吾二人不过是奉命前来,想请将军出兵,援助汉王,以解荥阳之危。”
郦生亦是颔首,“现下霸王率大军前来,兵压荥阳,但诸侯皆投靠汉王,项籍不过是来回周旋,却无多尺寸之地,若将军前往相助,退楚军,则汉王可得天下,将军仍旧不失封王拜相之功。”
但彭越心中也明白,那项羽率军六七万,他不过只有三四万,而且还都是魏豹遗留下来的杂兵,根本没法和项羽的江东子弟比拟。
“两位所说某自知,但项羽势大,与某兵力悬殊,就算和汉王里应外合,未必能够抵挡住楚军的吴中士卒。”彭越有些担忧的说道。
郦生闻言,当即摆手道:“将军不必出兵荥阳,可在其后袭击陈县,此乃楚军粮仓,如此项籍定撤兵回救,这般荥阳之危亦是可解。”
陆言在旁则是略作思考,想来陈县身为粮仓,那项羽不可能不派重兵把守,彭越此去,难免凶多吉少。
“先生所言不可,不若依子玉之计,直接发兵彭城,那项籍定不会料到梁兵会袭取彭城,如此项籍肯定自顾不暇。”陆言紧接着说道。
旁边的彭越稍微颔首,想来若是攻打彭城,未免有些长途跋涉,到时候士兵疲敝,若是遇到楚军搞不好就是全军覆灭,此计虽好,但是太过危险。
不若听从郦生之言,就近发兵,袭取陈县,烧了楚军的粮草,项籍得到消息,亦是会撤军,荥阳之危可解,我也可立即回防大梁。
彭越心中计定,当即对着两人说道:“陈县就在眼前,还是发兵陈县微黄比较妥当,至于彭城日后再做定夺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