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生并未说话,而是直接从袖中掏出平南侯的书信,摆在两人身前的案牍前,“相国请看,此乃平南侯所写,侯爷眼光应该不会差吧。”
张良见状,不觉有些惊讶,慌忙拿起眼前的帛书,“这当真是平南侯所写,距当初见到子玉已经不知有多长时间了。”
“此书之中提到三人,你我还有一名小将不知何人也,现如今天下纷乱,相国先祖虽是五代相韩,但今应择明主而佐,为何偏偏辅佐韩王,恕在下直言,今韩王无大志也。”郦生颇为直接的说道。
“先生所言确实有理,只是那刘邦何许人也,若不如韩王该当如何?”张良有些怀疑的说道。
郦生当即摆手,“事情自然好办,相国负责监管粮食,我引荐相国与汉王相见,若是相国觉得汉王不是拥天下之人,亦可折回韩国。”
张良略微颔首,“先生所言有理,这平南侯竟说带一名小将日后佐助汉王,真不知哪家小将,竟被子玉如此看重。”
“天下大乱,诸多无名之辈皆是豪杰,谁又能知道呢?”郦生颇为感叹的说道。
两人畅谈多时,方才作别,次日便禀告韩王,由张良先与郦生前往函谷关以西,查探粮食缺失几何,然后速报韩王,尽力而为。
韩王听罢亦是觉得有理,便先允许张良和郦生回去,而此刻的刘邦由萧何教他礼仪,以免怠慢了张良。
不过三日的时间,郦生便将张良带来,刘邦穿着整洁,举止得体,坐在营帐之中,很是有长者风范。
张良由萧何带入帐中,见到案牍前的刘邦,年龄五十左右,隆准而龙颜,美须髯,很是惊讶,毕竟此时的张良颇为了解相面之术。
“使臣张良拜见汉大王。”张良很是恭敬的跪拜道。
刘邦当即上前扶起张良,“先生能来,乃是本王的服气,日后帐内之事,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大王乃是有德之人,有何不明了之事,皆可询问。”张良颇为激动的说道。
于是乎,刘邦便将这几天萧何和郦生所教问题,以及自己的见解全部在张良面前说了出来,效果那不是一般的好。
张良听罢,真以为刘邦是个贤德仁厚的长者,乃是日后的皇帝也,因此便有了不回韩国的心思。
然而这点不用张良担心,郦生早就把事情安排完毕,原来张良来到之后,郦生便与韩王书信一封。
大致的意思为:“粮食派人送来就行,另外张良乃是有学识之辈,应当帮助义帝重整天下,若是继续留在韩国却无任何用途,还请大王恩准。”
韩王看罢郦生的书信,纵使心中有一万个不舍,也不能拒绝,毕竟人家打的旗号是义帝,就靠新郑那百里的地方,根本斗不过义帝,因此只得同意郦生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