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李清了,说实在的,这陆言心中也真有些想念,说来也巧,正好是李清在家中做寿,陆言径直地向着府中走了过去。
毕竟陆言身边跟着的都是士兵,纵使是郡守的守卫也不敢出面阻拦,你要知道陆言带着的这些士兵是咸阳的,隶属于中央,而郡守的守卫再怎么厉害,也是隶属于地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绕过庭院,守卫们还没有禀告李清,陆言便走了进来,见到李清,也是慌忙行礼,后面的内史滕也是照做。
“陆副将,你怎么来了?”李清脸上有些担忧又有些惊讶的说道。
“郡守过谦了,我已经不是副将了,你也不必多礼,现在已经是少傅了。”陆言有些打趣的说道。
李清本来穿着一身很是喜庆的常服,听说陆言已经官至少傅,也是慌忙下拜,根本不担心身上的衣服被弄脏。
“这位乃是内史滕将军,郡守可先打个招呼。”陆言介绍完毕,当即向着厅中走去,丝毫不避讳,突然之间有种中央视察地方的感觉。
两人受到李清的款待自然不在话下,说来陆言和李清也算是老熟人了,虽谈李清已经六七十岁,而陆言十六七岁。
至于张良二人,见到邯郸城内士兵较多,只得小心翼翼的掩面而出,向着魏象所在的丘陵赶了过去。
此时直道上的巨石已经被士兵清理开来,魏象的尸体也被就地掩埋,只有一滩血迹在地方已经有些发黑。
项伯绕开丘陵,与张良二人来到直道,“这里不是设谋之地吗?为何还要向前去?”项伯看着前面的张良说道。
“非也,这里的确是设谋之地,嬴政审讯定然会在直道上审讯,以免再遭暗算。”张良缓缓的说道。
片刻之间,两人便来到直道之上,很快就发现道路上的血迹,项伯首先走上前去观察,“定是魏象出事矣。”项伯无奈的说道。
张良在周围稍微看了一遍,至于血迹只是瞥了一眼,只看到远处好像有块布帛挂在枯草之上,不甚明显。
留心观察一番,张良随即走了过去取下布帛,正是自己所给魏象的布帛,没想到竟然会在枯草之上挂着,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老缠,你来看看,这布帛为何会在这里?”张良满脸疑惑的说道。
项伯接过布帛,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魏象害怕连累你我,所以趁着秦人不注意,把布帛扔了出来,所以挂到了枯草之上。”
张良也是点头,“此话不无道理,魏象虽然老实,把你我二人之姓名说出来也不无可能,为今之计,先躲避风头要紧。”
项伯本来就是游侠,没有多少谋略,一切自然听从张良的安排,不敢有片刻逗留,便向着下邳赶去。
而咸阳之中捉拿张良的告示也在不断的流出,只不过没有头像而已,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多大的效果,大部分人看看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