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照片是陈国庆的孪生哥哥陈国涛不知道从哪里到,发到我们杂志社举报邮箱里的。”夏檬肯定了点了点头,这可是她最近跟的一个大项目:
“现在这陈国涛现在人在南楚卫视的控制保护下,我就是发愁见不到他,如果我能跟他说上两句,肯定能挖出些东西来的。”
杨灿心里把这事情过了一遍,看守所里的犯人死亡其实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比较著名的就有2009年9月云南的李荞明在狱中“躲猫猫”而死,2009年12越昆明派出所里邢鲲用纸币捅开手铐,用鞋带上吊自缢身亡,还有诸如“洗澡死”“做噩梦死”“发狂死”等等事件。
大众都知道这其中大部分事件都是由于看守所管制不严,狱霸打人致死的缘故,不过就是这样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看穿的事实,却偏偏没有几个案件能破获的,基本到最后都是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了。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因为看守所是政fǔ职能机构,里面的人都是公安机关的相关人员,关系错综复杂,如果事件一旦被归于看守所的责任,那么相关管理人都必须承担责任,这是任何公安机关都不原因看到的,你让公安机关的人查处本公安机关内部的失职,又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呢?
就凭这张不清楚的照片,和一个在看守所望死者的哥哥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立案,除非还能有什么关键的线索。
正在杨灿托着下巴正沉思着这件事情与南楚卫视有什么关联的时,突然就听到了声玻璃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一陈尖叫与吵闹声从二楼的新闻采访部的方向传来。
杨灿,周浩然,夏檬都是记者,几乎是第一时间本能般iǎ跑着赶到那吵闹声的来源处,二楼的新闻采访部,大正敞开着,一进就看到了满屋子十几号带着工作证的记者畏畏缩缩地靠墙站在一边,而房间里办公桌中央,十几个穿着休闲打扮一脸地痞像正翘着二郎uǐ的着烟一个个像是大爷一般的坐在办公室的板凳上,其中几个还叫嚣着:
“怎么了~?记录啊~?咱老百姓来反映给你们电视台消息,你们就这服务态度?怎么当记者的呢?”
“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家邻居把我的狗里的饭盘下让我的狗拉肚子,这多么恶劣的事啊~你们电视台都不报导?那还报导什么?”
“可不是,你们卫视台不能总是报导什么动车事件这样的大事情,就不能关心一下我们南市市民的日常生活?咱家iǎ区口那车把我口的uā草都碾平了,你们总要派个记者去采访采访吧?”
这帮人大大咧咧嬉笑怒骂的模样与那些靠在墙边惊慌失措,缩在一起电视台记者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脸è铁青的郑楚城被这群人围坐中间,大大的西装领口有被拽拉痕迹,iǎ眼睛里满是怒火,却偏偏毫无办法,人家都说阎王好惹iǎ鬼难缠,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像他这种身份的人遇到这些无赖竟然也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杨灿三人悄悄的挪到苏东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iǎ声问:“这是怎么了?这些人是干什么?”没搞清出状况之前,杨灿向来都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苏东望了眼夏檬,发觉到杨灿这么镇定的表情也是颇为意外,心一横咬了咬道:
“杨记者你应该从这iǎ姑娘口里听说了吧,那我也不瞒你说来,这帮人是..”苏东jī动地咬了咬牙,觉得很是憋屈,竟然说道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眼睛微微泛着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那带头的王刚是滨海区看守所里刚放出来的吗?是看守所里有人指使他们来闹事的?”杨灿缓缓地把他看到意识重复了一遍,苏东又是震惊又是觉得委屈地点了点头。
周浩然与夏檬都已经当了这么久记者了,马上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用问,这南楚卫视是准备报导这则触犯看守所利益的新闻,而对方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利用了自己能量来了这帮人,想要给南楚卫视一点颜è看看。
在墙角站着的周浩然愤怒地紧紧地捏着拳头,恨恨地问苏东:“这帮孙子还翻天了苏经理你怎么不报警?”
“报警?我已经拨了110很多次了,警察也来了两次,来的时候都说有人上访是很正常的,各大电视台都这样,别人群众又没使用暴力,也没言语侮辱我们,不好处理,像这样的情况其他电视台都是自行处理的,让我们看着办,等到事情严重了再通知他们…”
苏东苦笑着,语气里总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