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慷慨激昂陈词被这声大骂打断,均是愣愣地望向杨灿,这吼声既不是来自于省委书记秋华波,也不是出自副省长薛之恺.却是这么不知来历的青年…
所有的人都愣了几秒,脑子都是在想同一个问题,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怎么敢在这样的场合吼出如此一句来!?
杨灿脸沉的可怕,刚当兵的那年,他曾经经历过在北方的延吉省那场洪水,当时就是因为上级一句死守,他们团一个200多名抢险的兵跟着一个县都被冲走了。
那次虽然外界说是只死亡了70人不到,但是真实数据起码却超过一千人以上,杨灿现在想到心里还被刺得疼,国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是这帮只顾自己乌纱帽的孙子作祟,才一遍又一遍让这种悲剧上演。
面对这群的惊疑不定的目光,杨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神态扫过了这帮人,一瞬间,大家惘然升起种错觉,好像房间里的空气从二十五度骤然降低到零下二十度一般,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会带给他们如此巨大的压力。
杨灿身上的红è意识如火焰般熊熊燃烧扩散的,极富侵略的意识,压倒了这里所有的人,其他人的意识几乎都不自觉地缩iǎ了一圈。
“你们眼睛都瞎了,围堰乡一面临江,两面临湖,你们怎么顶!?现在不是你们这些人玩政治游戏的时候,而是一个牵涉到八万人生死的决定…”杨灿低沉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目光一一扫过,王海波,薛之凯,秋华波。
“这场的特大洪峰就要来了,围堰乡八万人正按照你们指示拼死在堤坝上奋战,而你们脑子却在考虑是什么?一家年盈利数千万可以带动GDP的造纸厂?个人光明的政治前途?还是你们在老百姓中的那些虚名?”
杨灿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薛之凯与秋华波的心头,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偏偏却有种无话可说,好像是自己被扒光衣服在众人面前被赤luǒluǒ的拷问了一般。
而大部分人确实咬牙切齿不以,头上的青筋都鼓高高隆起一副准备上来撕烂杨灿嘴的模样。
“我现在以联合国新闻观察员的身份告诉你们,如果围堰乡溃堤,你们今天在这里说的每一个句,每一个字我都会把写成文字送上以及联合国新闻署,你,你,你,还有你,都不会得到你们想要的。”
杨灿说到后面原本严肃语气变成了戏虐,拿着自己的证件拍砸在桌子上,一一指着旁边几个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各级领导,场面显得滑稽无比。
威胁,这简直是赤luǒluǒ的威胁,太嚣张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iǎ子,你还反了!王海波用力甩手怒拍桌子吼了起来:
“你反了!反了!~来人,把他给我拷起来!”
“好了,都安静。”就在王海波大吼不止的时候,一声低喝打断了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秋华波终于出声了,顿时病房里就安静了下来,秋华波脸庞上带着股决然,坐了起来。
“你们喊什么?嚷什么!?他说的不对吗!?”秋华波冷冷地盯着这群气急败坏的下级,心里有种莫名的愤怒,是对他们也是对自己:
“我们不能死一个人,家园毁了可以重建,人死了不能复生,围堰乡只有一个字,撤!赶快撤!”秋华波激动地狠狠地用手比划着,说完却止不住咳嗽起来。
王海波连忙上前扶住他表态:“秋书记,您放心,我们为了加快筑堤速度,我们在市内调集了车辆,赶赴滨海,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守住大堤,我现在就跟你立军令状,生死牌!”
另外一位也上俩帮腔:“我也觉得我们一定能顶住~”
几个人上去准备围住秋华波劝说地时候,一直没表态的薛之凯却冷着脸喝了声:
“够了!你们像什么样子!?秋书记的话你们听不懂!?如果我们把围堰乡的八万人泡在了洪水里,王海波你的那些什么军令状生死牌顶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