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终于告一段落。
斗转星移之间。
北极已经来到了极夜。
夜晚永远不会离开,星子永远高高地挂在天空之中。
天空之中还时常有各色的绚烂极光。
极夜的北极非常单调,而且异常的严酷。谢安已经躺在床上很久了,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疼痛虽然远离了谢安,可是身子还是十分的虚弱。
加上北极异常的冷酷,所以恢复的很慢。
北极圣母最近一直在外,连温月儿也不知道北极圣母在忙些什么事情。如果是以往,温月儿说不定会偷偷溜出宫,去外面玩一段时间。可是最近,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谢安的身上。
每天亲自给谢安喂人参粥,眼神柔情得好像水一样。谢安难以招架,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以后怎么还这个情都是一个大的问题。只能拼死报之了。反正一条命是温月儿和北极圣母救回来的。
想到这里反而坦然起来。
好几次谢安都想说我自己来,可是温月儿执意要亲手喂。起初两个人的脸都很红,但是过了几天也就适应了。
这一天,温月儿又提着粥盒前来。
却见到谢安已经从床上下来了,而且正在活动身体。
“你怎么能下床呢,谢师兄。你的伤还没好呢,要是再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谢安活动肩膀,骨头关节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谢安道:“好妹子,我也是练剑的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我想也在这里烦扰你太久了,都影响你的修炼了。大概是离开的时候了。”
“什么?你现在走?你现在伤还没有好完全。而且你知道些现在外面有多冷吗?北极宫里面是有阵法在运转,到了外面,就是鼻子也能给你冻掉!”说这话的手温月儿看着谢安,谢安最好看的就是鼻子,生得很是挺拔。
谢安道:“糙汉子风里来,雨里去的。不算什么。况且剑仙修炼,连些许的风雪都怕还算什么?”
一张冷酷的脸从门外闪进来,白发白衣,生得粉妆玉琢,却是一个男人。这男人是温月儿的二师兄,冷冷地道:“小师妹,人家既然想走,你又何必强留。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有什么意思?姓谢的小子,你要是硬气,现在就可以走!”
谢安略微错愕了一下。这人说话虽然太过直接,但是谢安毕竟承了北极宫的救命之情。现在也不好翻脸,只是道:“二师兄,我说话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谁是你二师兄!你乱攀什么亲戚?”
温月儿闻言大怒,丢了粥盒,道:“哼!叫你一声二师兄,你还不乐意了是吗?我以后也不叫了!下次你被师父责罚,我也一定不会帮你说话了!谢师兄,我们走!”
二师兄一脸无奈。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又有什么办法。
谢安确实是打算离开北极宫了。心中还是放心不下玄宗的事情。
温月儿看到谢安执意要走,劝慰多时,也不能改变谢安的心意,垂下眼泪来。
看到温月儿流泪,谢安变得手忙脚乱起来。但是怎么哄,温月儿只是默不作声地流泪。
谢安别无他法,只好道:“我最多住到明年开春,等极夜过去了,就要离开了。”
看谢安笨拙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温月儿终于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