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带我去嫖吧!”一想到能找到许多新鲜的刺激,杨彩庭的脸色又变得明媚起来。
“哈?”
齐晨道:“你一个姑娘家去这种地方不合适吧?我搂着个姑娘上妓院,你要别人怎么看我?”
“我可以男扮女装啊,你怎么这么笨。”
“呃……”
杨彩庭真是古灵精怪,说要女扮男装,就一定会女扮男装。
换了一身常服,又将头发绑上儒士巾,一张脸比起女装的时候反而更妩媚了。
杨彩庭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齐晨在背后偷笑:“真是像个相公。”
杨彩庭不知道齐晨话里的相公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在夸她英俊。高兴地道:“我要是个男子啊,就把姚小蝶姐姐抢走。把你这个坏人给气死!”
杨彩庭说完这话,又在唇上粘上假胡子,十分滑稽,连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齐晨笑道:“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我一点都不介意啦。”
姚小蝶正在良好的恢复中,虽然进度十分缓慢。但是毛毛虫变成蝴蝶,本身就是一个漫长又艰辛的过程。有启明星的夜晚,就算再黑暗,也没有关系。因为光明总会到来。
妓院、赌坊都是销金窟,多少钱都花得下去。
舍得花钱,不仅做得大爷,连皇帝都做得。
齐晨领着杨彩庭进去,老鸨刚迎上来,齐晨就丢出一锭金子,老鸨人场里左右逢源,何等精明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杨彩庭皮肤细腻,又没喉结,是女子之身。齐晨使了一个眼色,道:“我要最好的房间。”
老鸨顿时心领神会。
两个绿衣的龟奴开道,老鸨领着齐晨和杨彩庭到了楼上最好的一间房。房门上还有一个名字:迎凤求凰。
进去之后,齐晨又丢出一锭金子,“我要最好的伶人儿,来唱曲儿解闷。”
看到齐晨出手这么阔绰,老鸨顿时新欢怒放,殷勤地用丝绢帮两人擦好凳子,说:“两位大爷请等着,姑娘儿马上就来。酒菜呢……哎呀,小宝儿,快上最好的酒菜,给我把大爷伺候好了!”
老鸨殷勤得让杨彩庭甚至感到尴尬。
妓院这种地方嘛,花钱的手段越恶俗,越粗暴越好。
老鸨笑着关好房门,出门之后将两锭金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差点磕掉牙,变得更高兴了。
杨彩庭道:“原来妓院就是这样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是啊,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回去吧。”齐晨道。
杨彩庭却拉住齐晨的衣袖,“我还没玩够呢。”
“你想干嘛?”
“你们是怎么在妓院做大爷的,你教教我嘛?”
“怕了你了,你看好了。”
很快龟奴上了酒菜。
杨彩庭不能动酒,这些凡间的菜也下不得筷子,就看齐晨开心地吃着酒菜。
没多久来了一个老年乐师和一个抱着琵琶的姑娘儿。模样姿色都是我见犹怜。清瘦之中透露出一股楚楚可怜的气质来。
杨彩庭几乎从凳子上站起来,而身边的齐晨,正在十分没品位地啃猪头肉。好像这漂亮的姑娘儿还不如猪头肉可爱。
杨彩庭十分兴奋,但是又不敢说话,怕被看穿了女子的身份,于是瞪着齐晨。齐晨满嘴是油地对着新来的姑娘道:“你都会什么?”
姑娘儿还来不及答话。
老鸨兴冲冲地跑进来,介绍说:“这位是如烟姑娘,两位大爷可还满意?是我们风月楼的第一的姑娘儿,还是清倌人儿哦。两位大爷若是……”
老鸨说到这里,十分热情地看着齐晨。另外一位大爷可是女子,哪有女子出钱嫖女子的?
齐晨心领神会,老鸨的意思是有钱就能喝到头汤。
杨彩庭和齐晨耳语道:“什么是清倌人儿?”
“嗨,也就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老鸨退下去道:“大爷若是有什么吩咐,朝着门外吩咐就是了。门外我放了两个机灵的小子。随时为大爷服务。”
杨彩庭读的书不是很多,还是到了云松四友手下才接触到文学、音律之类的东西。不过还是很快被这个小姑娘唱的曲儿所吸引,跟着打节拍。倒不是曲子唱得有多好,而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对唱,让杨彩庭很入戏。真的将自己当成了才子,对面坐着的自然是命运多舛的佳人。
齐晨依然没品地吃着酒菜,好像这音乐和他不相干。
听了四首曲子,齐晨道:“听够了吧?听够了我们就回去。”
杨彩庭正在沉醉,哪里愿意回去。
接下来的戏码,更无聊了。
实在是老一套。
入迷的杨彩庭开始询问这个如烟姑娘的身世,为什么会流落青楼。
这自然……
如烟姑娘抱着琵琶说完自己悲惨的身世。
听完之后杨彩庭眼泪汪汪地看着齐晨,齐晨笑着给了许多赏钱。杨彩庭还十分不满,你这人是真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