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钺身体很是疲累,但又好像累的过了临界点,短时间里无意休息,沈鹤立只能压着他胡闹了一回,重新洗了身,喝了一碗热汤,脸红扑扑的塞到被窝里躺下了,全身惫懒犹如泡在热水中,在沈鹤立的陪同下,渐渐匀了呼吸,熟睡了。
沈鹤立身体比他还强上几分,在旁等着他睡熟了才又悄悄出来。这次出来没带丫头,顾心钺身边只带了石青一个,沈鹤立带了得财,没有熟悉主家脾性的丫头来安排下人,只能沈鹤立出面。
请了一个厨娘,四个十六七的丫头伺候,若有粗役需要男仆还有前头住着的店里的伙计。沈鹤立考究了他们一回,还算伶俐能干,就又细细跟她们交代了,伺候顾心钺的种种忌讳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沈家在旗木桥的管事想来见见主家,自己内眷也有没有荣幸能见见太太,沈鹤立笑着说不急,“他来此地自有他的事,等他的事办妥了,再说不迟。”
管事也是个伶俐的,早前见主家没带太太来也偷偷打听了下怕犯着忌讳,所以他自然知道,当家太太,可是比老爷更牛气的人物。
沈鹤立又命管事的写了帖子到元帅府,只说沈鹤立携眷到此地,望能拜访故人一面。
管事的毕恭毕敬的写了帖子去元帅府投贴了。自己老爷不过受蒋县长一丝眷顾,便在关外立稳了脚跟。现有了太太,更有底气,往元帅府投贴都只说拜访故人,这关系。
管事的心热乎乎的,帮人做事还不就图个主家牢靠,主家越牢靠,他才有好前途。
顾心钺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窝在沈鹤立怀里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好在很快就清醒过来。沈鹤立倒享受现在睡醒了还能静静抱着他一会,醒了也当没醒,顾心钺推他他也做不知,双手环的更紧。
嬉闹了好一阵才双双起床。早餐做了当地的牛肉面,宽面条,大牛肉片,红油重口,早上来这么一碗真是发汗醒神。沈鹤立说,“我昨天去跟元帅府报备了一下你来了,蒋县长的秘书今早上来信了,你想什么时候去见蒋县长,把时间报给他,那边蒋县长寻个合适的时间见你。”
“蒋县长?”顾心钺笑道,“从总理到县长,他也是不挑。越快越好,今天最好。”
“那便让人去回了话。”沈鹤立说,“你早些把这事了了,我们在此地还能多晃荡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