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立放下碗筷,去把他抱到床上去,接触床垫的时候顾心钺皱了下眉,“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沈鹤立问。
顾心钺摇头,“你拿着饭去外头吃。”
“好。”沈鹤立说。
顾心钺这一觉睡的挺香的,到半夜三点才饿的醒过来。他一动,沈鹤立就有了反应问他要什么,“想吃东西。”顾心钺说。
“你躺着,我去让人给你端来。”沈鹤立说。
有些清醒觉得不对劲的顾心钺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你之前都没睡?”
“不是饿了吗,快松开,等会饿着了就不好了。”沈鹤立并不正面回答。
“你刚才再想什么?”顾心钺说。
沈鹤立并不是扭捏的人,“你真的想知道?那好,我告诉你,我一直都没睡,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不要孩子?”
顾心钺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沈鹤立皱眉说,“这要是在我老家,做妻子的不想给丈夫生孩子,可是要家法伺候的。”
“想对我用家法?”顾心钺问。
“不敢。”沈鹤立有些硬邦邦的说,“只求太太告诉我个原因,也好让我死个明白。若太太真的不想我靠近,”
“我不让你靠近你就不凑上来了?”顾心钺说,“那你早干什么去了?最坏的就是你,你知道我接受自己是一个男妇必须出嫁用了多长时间?你觉得我在做好出嫁的准备时就马上准备好生子了?当初选中你就是因为你家境简单,人有野心,我们可以互惠互利,互不干涉,结果你一点都不老实,你死缠烂打要缠上来,磨的我的底线一退再退,怎么,现在要远离我了?那真是谢天谢地”
“不,不,不。”沈鹤立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我是说就算太太真的不想我靠近,我也会紧紧黏在太太身边,不会给太太机会离开我的。”
顾心钺用手推开他的脸,“去叫人送吃的进来。”
“我不逼你,只药吃多了真的对身体不好,答应我以后不吃药了,好吗?”沈鹤立说,“我们顺其自然。孩子是福气,怎么能把福气往外推呢。”
“男妇并不如女子易孕,就算没吃药,也不一定能顺利怀上。”顾心钺说。
“那是我要努力的地方,这几不用操心了,不过咱能不吃药不?”沈鹤立说。
顾心钺看他一眼,“我觉得你不睡觉想的不是我为什么要吃药,而是在想用什么办法让我以后不吃吧?”
沈鹤立呵呵笑道,“太太现在也开始了解我了,真好。”
花青到了,这房间的划分就有些差别,顾祈自然的把自己的行李和石青的行李放进一个房里,出来见到石青和花青在说话,突然想起,“你们两是不是要睡一个屋?”
“可是我不喜欢一个人睡?”
“房里放三个床会很挤?”
“我已经把我们两的行李放进去了。”
石青和花青看着他连环炮一样的说完,花青先笑起来说,“没关系,在少爷卧室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我睡那就行了。”
“谢谢。”顾祈真心实意的说,他在家自然是喜欢一个人睡,但是出门在外是没办法,相比之下石青是他习惯了,又是个习惯很好的室友,所以他并不想中途换室友。
结果石青这个室友一起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外出,三天后才回来,彼时顾祈正在努力的做功课跑遍上江有特色的地方,顾心钺这几天在家休整,之后肯定是要出去转转,他可不想到时候顾心钺问他他不知。
夜深奋斗的时候石青推门进来,顾祈又像是第一次见他从窗户里爬进来的表情。
“这么晚了还没睡?”大概是那表情太过不解,石青主动问道。
“你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顾祈问,“你这三天去哪了?”
“我去给太太探路了,现在得穿过淮江州才能去中原州,两边不太平,得先看哪条路好走。”石青说。
“三天你就去早庄打个来回了?”顾祈惊道。
“我会飞吗?”石青无语的说,“先探明去临海州和淮江州交界的寿和,以后也是一段段的叹。”
“我想也是,如果你去到早庄舅老爷家,舅老爷知道少爷要去,应该会派人来接才是。”顾祈说。
“你去过舅老爷家?”石青问。
“我怎么可能去过,我爹要代表少爷去给舅老爷送年礼请安,最近时局变换太快,这三年才去了一次,从前都是每年都去,回家后也会和我们说舅老爷家。”顾祈说。
“你爹跟你说什么了,跟我说说吧。我没去过舅老爷家。”石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