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立翻个身醒来,只觉得这一觉睡的非常满足,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光。只是大概睡的太久了,肚子感觉有些饿了。
起身洗漱穿衣,他并不意外发现自己和顾心钺是分开睡的,就算他昨天没喝酒,他也做好了两人分房睡,只有特殊时期才会一起睡的心理准备。说起来还真有点夫纲不振,要不今晚装作不经意的进他的卧房,如果他赶的话再反问不是一直一起睡的吗这样。想好种种反应及对策后,沈鹤立才从卧室里出来。
一出来就发现家里的不一样了,落脚的屋子和家是完全两个感觉,就算是一样的摆设,也能敏锐的感觉到不同。沈鹤立从楼上往下看,顾心钺穿回他习惯的宽松对襟大褂,坐在西式长沙发上,撩着二郎腿在看书。
这是我的家,我的太太,沈鹤立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的感觉到。
“老爷。”二楼打扫的面生丫头见沈鹤立出来连忙屈腿问安。沈鹤立不在意的挥挥手,眼睛只黏在顾心钺的身影上,觉得怎么看都那么好看,有多好看就有多得瑟。
那眼神太炽烈,顾心钺也不是毫无所觉,抬头瞥了一眼,对旁边候着的银朱低声说了什么,银朱走出去又走回来,只手里多了一个托盘,青花瓷碗中汤清油亮,卤牛肉切的薄薄的盖在面上,另外还有几碟小菜,食物的热腾和香气,勾回了沈鹤立的神魄,肚子还饿着呢。
沈鹤立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从楼上下来,挨着顾心钺坐了。“正好起来肚子饿了,太太就让人端了面来,真是贴心人儿。”
“坐一边吃去。”顾心钺翻书并不看他。
“秀色可餐,就让我挨着太太吃吧。”沈鹤立说。
顾心钺似笑非笑的看他,“我的秀色就是一碗牛肉面?”
“太太的秀色自然是大全席都比的。”沈鹤立笑道,“这不是我现在手边只有一碗牛肉面吗?”
“嫌少?”顾心钺认真说,“还有一个小时就吃中饭,昨天中介带了四个厨子来,我让他们今天中午都做几道自己的拿手菜,谁的菜好谁就留下来。”潜意思就是你留着肚子吃大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