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们彼此离开太久了，早已成为了对方不了解的人，所以曾经的感觉都找不回来了。但白夜夜不甘心呢，因为小仙灵是她最重要的，至少曾经是。

曾经的小仙灵，如今的封冥雪，她就那样一身白衣空灵的坐在长椅上，从坐下开始，她任何部位都没有动过，连眼睛看的地方都没有动过。白夜夜本以为小仙灵在看好看的，顺着视线看过去，原来封冥雪看的东西只是一片云朵罢了。

看着这样婉如无悲无喜的小仙灵，白夜夜的胸口突然痛了起来，她连忙挤出笑脸不停的说道：“小仙灵，你还记不得当初你第一次产生灵识的时候，那时候我可开心了，那时候我们还...........”

很久，说了很久，也说了无数的事情，有一起冒险的故事，一起作战的故事，一起笑的故事，一起哭泣的故事......但不管什么故事，封冥雪依旧无悲无喜，她的眼神依旧在看那朵一动不动的白云，她依旧最多说一个“嗯。”

听着那唯一的回答，白夜夜突然很想哭，她内心疯狂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想要失去小仙灵了，她是不记得了吗？她是忘记我了吗？”越想便越痛，转眼，白夜夜快要奔溃了。

突然，一阵暖意从身上传来过来，白夜夜回神后发现自己已经被她的小仙灵抱住了。

被这重重的一抱，白夜夜的心终于暖了起来，连忙就要说话。可惜，没等她说话，耳朵中收到的话，又将她的心打落在了谷底。

“你呢？是白夜夜，还是韶华仙帝？”那句话是这样的，明明只是轻缓平淡的一句话，为何听到心里，却是冷的让人发抖，宛如一下子来到了凛冬一般。

白夜夜本能的想说自己是韶华，但话到口中，却吐不出来。一直以为自己是仙族的韶华仙帝，一直都用白夜夜这个身份作为伪装，怎么在表明真实身份的时候却开始自我怀疑，自我摇摆了呢？

不懂.....仙族本就少悲喜，越是修行，情欲便越少，直到最后变成一道天地至理，她又如何懂这些，毕竟这些情绪是她第一次遇到。

想着想着，白夜夜突然觉得，好像背叛的是自己，因为小仙灵的情绪才是符合仙族的情绪，而如今她的情绪，更像一个人........是呀，从诞生开始，她就没有修炼过任何仙族的功法了，最多也就学了几个秘技。

“封冥雪，对吧？”想罢，白夜夜认真看着曾经的小仙灵问道。

“嗯。”封冥雪轻轻点头。

“白夜夜。”指着自己，白夜夜轻轻说道。

简短的对哒后，便陷入了漫长的沉寂，没有人开口，她们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

那天空的云散了又聚，封冥雪才放下了抱着白夜夜的手开口道：“你要拿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