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打得难解难分,等候区的人,也是人人都捏了一把汗。
谭咏侯来到肇裕薪的身边,对肇裕薪说道:“翻尘老大,你觉得春风他们能拿下这一场么?”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不只是需要回答问题的肇裕薪,就连周围的玩家,都靠近了这里,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肇裕薪舌根发苦,回答道:“形式,看起来并不乐观啊。”
“哼!”一听说形势不乐观,竖着耳朵的懒踏京华直接冷哼一声,放弃了旁听。
谈话中的两个人,都没有就懒踏京华的态度做出任何评价。谭咏侯继续对肇裕薪说道:“翻尘老大,你不觉得,眼前的局面,像极了一件旧事么?”
肇裕薪目光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他开口问谭咏侯道:“你也觉得,咱们是遇上了田忌赛马?”
“可不就是么?”还没等谭咏侯答话,懒踏京华就已经阴阳怪气起来,“你以为你反复用一样的套路,比当年的齐国公子们,有什么高明的地方么?”
说真的,连续三轮比赛,都用的是快速取胜的法子,这确实显得有些死板了。这世间能够让战斗获胜的法子何止千万,唯有一成不变这一个,是真正的获败之道。
就算,肇裕薪有意识地在第一场双打与第二场单打的人选上进行着细微的调整。其实际做法,仍旧不过是将身为“上驷”的他们几个一股脑全都派上场。等他们的轮次过去,最后两场自然就是身为“中驷”的第二场双打,以及身为“下驷”而必须要出场的懒踏京华了。
说实话,明眼人已经全部都看出来了,每一轮次必定打头阵的四个玩家,是翻尘的小队的主力队员。不过,能像莺啼序这样精准预测出,后面两场的阵容的人,并不算太多。
毕竟,翻尘的小队虽然已经没有什么人手,却一样是有八名注册队员的战队。莺啼序作为宋词公会战队的队长,能猜到肇裕薪的布阵表,并敢于压上宋词公会的荣辱直接豪赌。这份胆略,恐怕已经算是应龙区顶尖的存在了。
更为重要的是,揉揉的暂时离队,是只有战队之中这几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对于莺啼序来说,他甚至还需要考虑如果由揉揉代替懒踏京华出战最后一场,他能不能接得住的问题。
在这种局面下,敢于先放弃两场战斗,将自己的战队置之死地,并亲手力挽狂澜。恐怕,也真的就只有莺啼序有这样的胆量与手笔了。
当然,在自己内心之中强调再多次莺啼序的胆略,肇裕薪也不能直接改变眼前的局面。是以,就算是面对懒踏京华的冷嘲热讽,他也只是在心里有些愤怒,并没有出言反驳。
一切,都优先让路战队的比赛。私人恩怨,可以留到联赛结束之后,再回来做打算。
此刻,肇裕薪唯一的祈祷与盼望,或许就只有台上的沐春风与细叶谁裁能够争气一些了。如果他们能拿下这一场比赛,结果对于肇裕薪来说,或许还会是完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