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花动了真格的,一顿噼头盖脸的,白建平这一刻有点酒醒了。他悻悻的从餐桌前下来,坐在沙发上,等着看春节晚会。但是没几下他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身后跟着白珍珠那条白色小奶狗,亦步亦趋,跟屁虫似的。
忽然,电视里响起了音乐声,有人在跳舞,这可不得了,骨子里的跳舞因子瞬间爆发,他情不自禁地、身体不受控制般,跟着音乐律动起来。
喜儿一瞬间想起了那天晚上,白舅舅拉着她和小白跳舞的经历,她立即躲的远远的,好安心看戏,hiahia大笑。
那天晚上,白舅舅只是六七分醉意,就跳的那么奔放。今天有八九分醉意了,那还得了?不得上房揭瓦?地动山摇呀?
喜儿期待不已,把小白叫到一起,两个人乐滋滋的,等待白舅舅的倾情表演,已经撇起了巴巴掌,为白舅舅加油呐喊,《认真!!!》。
小白童鞋甚至唱起了伴舞的歌曲,是她听她老汉曾经哼唱过的,被她无意中听到,记住了,就两句,是这样的:
“能不能为你再跳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啦啦啦啦~~~”
有了两个小朋友的吆喝,更有了小白的歌曲助阵,白建平彷佛打了鸡血(大公鸡←_←),来了劲,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好状态,他的舞姿、他的神态、他的律动感,都是那么的专业和销魂。
让人难以相信,一个油腻大叔能有这般的舞技。
谭锦儿和杨怡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因为实在是忍不住了,要笑出声啦。但是,作为长辈,她们不能笑得太明显,所以只能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到。
但是哪怕不看了,脑海里紧紧浮现之前看到的几段舞姿,对两人来说,就已经足够,她们笑的停不下来,不能出声,所以只能无声的笑,很难诶。
“你们去洗碗吧。”张叹给她们出主意,真是个好主意。
“好……咦,不是说,做饭我们来,洗碗你们来吗?”杨怡笑着说道。
今晚的年夜饭是有分工的,女士们做饭,男士们洗碗。
“我洗也可以啊,但我就是看你们呆在这里挺别扭的。”张叹说道。
两人最终还是收拾碗快,去了厨房,因为继续呆下去的话,她们真的会和喜儿一样,大笑不止。
姜老师乐滋滋的看白建平表演,彷佛在看一个春晚的开场节目。
白志强则在劝,让白建平好好休息,坐下来,喝杯热茶,不要跳了,摔跤了就不好了。
但是他的话没有起到作用,白建平依然我行我素,甚至还想拉白志强一起跳。
还好白志强躲的快,要不然他就要被白建平当做舞伴,强迫一起跳舞,像那天晚上的小白和喜儿。
白志强顿时明白了,他爸这是完全醉了,在发酒疯,要是平常,正常状态的白建平哪会这么奔放。
他们父子关系不错,但是始终有一段距离,不像母子之间那么亲切。父爱如山嘛,就是沉重、沉默,且有距离的。父子俩坐在一起,做不到无话不谈,甚至说话聊天还有着一股陌生感以及客套。
这不代表他们感情不好,他们感情好,只是天下的父子都是这般。两个成熟的男人,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之主,坐在一起似乎聊的内容,也应该是聊那一家之主的内容,而不是家长里短,个人感情之类的亲密话。
白建平跳着舞,但是很快就被马兰花扼杀了。
马兰花这回动了手,把白建平强行摁在沙发上,让他坐好,然后自己就坐在旁边盯着他,同时,瞪了一眼起哄拍巴掌的小白和喜儿。
这两个吃瓜的小群众!
如果要论罪,她们犯的肯定是怂恿罪,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