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仇家恨,先是国仇,然后才是家恨。”
“只有把所有遭受鬼子毒害的百姓都组织起来,只有把所有同胞都拧成了一股绳,团结一心,去跟小鬼子斗,我们才会有赢的希望,钢子,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阻止你去找东久迩捻彦报仇,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如果你现在急于去找他报仇,不仅你自己会白白送了性命,还会连累整个骑兵营好几百的弟兄枉送性命!我只希望你把牙齿和血吞进肚子里,好好的记住今天的仇恨,等将来再找东久迩捻彦报仇!”
铁钢梗着脖子,哽咽着说:“团长,你以前不是常说,别人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我们独立团报仇,却是从早到晚么?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就说话不算数了?你就非得让我等将来再报仇?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徐锐被铁钢抢白得哭笑不得,这不是抬杠呢么?
徐锐说独立团报仇从早到晚,那只是为了激励士气,并不是说,独立团吃了亏之后,就得跟疯子似的,从早到晚去跟鬼子纠缠不休,那是找死,不是报仇,当初川口支队扫荡大梅山,独立团不也忍了将近半个月才找着报仇雪恨的机会?
而这次鬼子来的就不是一个支队,而是一整个师团。
所以独立团就更需要耐心,更需要忍耐,如果只是一味硬拼,以独立团现在的兵力及实力,根本还不够鬼子的第10师团塞牙缝的。
当下徐锐沉声说道:“钢子别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这么着吧,我向你保证,将来如果逮住了东久迩捻彦这小鬼子,我就把他交给你处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成不?”
铁钢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说:“团长,你说真的?”
徐锐嘿然说:“这话说的,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成。ㄨ】”铁钢重重点头说,“团长,那我就答应你,绝对不会擅自去找东久迩捻彦这个小鬼子报仇。”
徐锐说:“你知道东久迩捻彦长什么样不,还找他报仇。”
徐锐说完又在铁钢的屁股上飞踹了一脚,骂道:“既然想通了,那就别他娘的再猫在这当缩头乌龟,赶紧回去,把骑兵营给我整好。”
铁钢挨了徐锐一脚,却像是得了奖似的,美滋滋离开了。
这就是粗人之间的相处之道,你跟个大老粗讲什么礼仪,纯粹是多余,跟铁钢这样式的大老粗,就只有粗人这套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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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原俊泗的身影出现在了蒲城北城墙的敌楼上。
狗养三郎今晚设宴的醉仙楼,处于蒲城的北城区。
站在北城墙的敌楼上,可以居高临下将醉仙楼以及方圆百米范围尽收眼底,一旦附近有风吹草动,根本就别想瞒过敌楼上的眼线。
所以,小鹿原俊泗专门在敌楼上安了一个狙击哨,既可以掌握敌情,关键时刻还可以给予狼牙致命一击。
“大佐阁下!”
看到小鹿原俊泗进来,伊东玉之介的身影便立刻从敌楼内的阴影中走出,向小鹿原俊泗顿首见礼。
小鹿原俊泗回了军礼,说道:“伊东桑,可有什么发现?”
伊东玉之介摇了摇头,说道:“报告大佐阁下,没有发现异常。”
“纳尼?没发现异常?”小鹿原俊泗的一对剑眉便立刻蹙紧了,此时醉仙楼上的筵席早已经开始,冒充东久迩捻彦、小猪义男以及第10师团高级将领的军官也已经在醉仙楼跟狗养次郎喝了半天酒,按理说,独立团的狼牙中队早该动手了。
难道说,狼牙中队并不知道狗养次郎在醉仙楼宴请东久迩捻彦?
不可能!小鹿原俊泗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推断,这里可是在蒲城,蒲城距离大梅山独立团的老巢梅镇不过区区五十里,要说独立团没在蒲城安插大量的岗哨,小鹿原俊泗是死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那么说,狼牙已经发现这是个陷阱?
小鹿原俊泗很快也推翻了这个推测。
因为独立团事先并不知道他的特战大队已经到了蒲城,而且他的整个反斩首计划设计得十分之缜密,甚至连阿部刚毅体型巨大,所以不让他进入酒楼这样的因素都考虑到了,在这种情形之下,狼牙不可能发现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