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会如何?”东方辰言目光望向东方辰繁。
“我不会娶,云轻已亡,这天下会如何也与我无关,不过以死谢罪,正好到九泉之下陪云轻。”东方辰繁云淡风轻地讲着令人咋舌之话,“你不一样,凡音尚在人世,还有相逢的机会,又如何能轻言放弃?”东方辰繁并不想东方辰言与月龄之间有何瓜葛。
“为她而置苍生于不顾,这样的担子,凡音担不起,你我本不同,我如何想,又岂是你能如何做的?”月龄扣上的帽子太重了,怎能让雪凡音被千夫所指,雪凡音若知道,那么多性命,因自己而亡,该如何自责?
“呵”当空长笑,却有说不尽的苍凉与悲恸,凉酒滑入喉中,顺着唇角溢下,东方辰言醉了,却不是因为酒
东方辰繁只是随他仰空,静默相陪,结果如何,不必自己说,东方辰繁相信,东方辰言一清二楚,只不过东方辰言想让一个人肯定罢了,可是,东方辰繁却不能为他做这个决定。
无奈的何止东方辰言,东方辰繁同样愁闷,多少事,终究敌不过眼前,此夜,两相无言心事重。
屋顶而坐的四人将树下被月光拉长身影的两人收于眼底,是非单手托腮,“言哥哥会如何做?”莫说旁人,就连是非这个一直以直觉做事之人,也为此事觉得烦忧,何况是东方辰言。
“家国天下,无家何来国?”储默却显轻松,答案早已在他心中明确,只可惜做决定之人不会是他,说话间,储默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是非身上,转头间,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是非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往储默背后看去。
是非不知,自己的躲避已经引来旁边人的关注,花情与是材纷纷顺着是非的目光望去,两人只是会心一笑,并未多言。
“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你们还需赶路。”花情与是材明早就要回花弄国,谁也不知这一别会有多久。
“我看着他两。”是非不放心那两个时而对月空望,时而仰首灌酒之人,眉间浮着淡淡的愁,圆圆的脸上褪去了原本的活泼,眼中忧更浓。
“这是言王府,不必担心东方辰言。”诚如储默所言,言王府守卫森严,尤是东方辰言再回府时,又加了不少暗卫,怎么会许人就此闯入,何况东方辰言酒量并不差,这几埕酒莫说他两人,即便一人也不在话下,东方辰言不过是想要自己醉了,离开这烦忧之地。此时,由着他,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是非不忍地望了几眼,便随着三人而去,她岂不知东方辰言的心思,可是经历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的分分合合之后,也明白了什么叫无可奈何,世事非亲历,却能感同身受。
无论夜多长,也有微光划破夜幕的一刻,天微亮,花情与是材便等不及,几声简单告别,便轻装简马往花弄国而去,或许他们早一日到花弄国,东方辰言便能早一日掌握主动权,而不必在此受月龄的牵制。
明日只在眨眼间,不过一瞬,便已是,不愿面对的终还是会到来,午后,东方辰言、东方辰繁、东方辰昕与储。默四人便被召入皇宫,同在御书房的还有东方辰耀与东方辰祈,东方旭上坐,书桌上摊着一封封奏折,深深的担忧在闪现在面色之上
“凤来国已攻下边州,城内不服之人尽杀之,你们可有何法降制凤来国?”天下战争,最无辜的是百姓,而如今边州百姓正生活在惶恐之中,作为一国之君,东方旭怎能不自责,他未料到凤来国会不顾一切,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挑起战争,可作为上古四家族之一,东逸国这些普通人又如何能与他们抗衡,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被屠杀,城池尽毁,这个年轻的国度就此成为人间炼狱。
“父皇,凤来国当真如他们宣称那般为上古风家?”东方辰耀之间东方旭点点头,即便不想承认,也无办法,而此后是一阵的沉默。
“辰言身受重伤,你们何人可带兵前往?”即便不是对手,也不能避而不见,明知这一去回来会有多难,东方旭还是出口,凤来国若再下几座城池,便离皇城不远了,皇子前去,不论如何,还能增长士气,要知,经这几日,东逸国大军的气势早已不如从前。
“儿臣与凤来国交过手,儿臣愿前往1东方旭话音方落,东方辰祈便请命出战,这战场,除了东方辰言,在场之人,无人比他更熟悉,而东方辰祈,本身对凤来国也是深恶痛绝,一个战场之人,怎能忍受对方一次次挑衅,且凤来国害得东逸国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