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帮助消化,一面问还在同各色糕点奋斗的巧儿:“巧儿妹妹,你不撑吗?”
巧儿立即怀疑他话中有话,不悦道:“你说我能吃?”
严暮阳忙道:“非也,我是赞美妹妹。妹妹的能力真全面:
“纺纱织布就不说了,那是妹妹最拿手的;
“妹妹对音律的领悟,连皇上和太皇太后都赞;
“武功更不用说,妹妹都赶得上侠女了。
“这吃东西也是一方面,旁人只知大吃大嚼、胡吃海塞,妹妹却吃出境界来了,凡吃下的东西,五脏都能接受克化,并转化成精气灵气,增添妹妹的风采神韵。——瞧妹妹这脸色,灿若桃花!”
巧儿愣了会,咯咯娇笑起来。
“严暮阳,你太能说了!”
金锁和银锁也一齐掩嘴偷笑。
严暮阳摆手道:“是妹妹人出众,无处不好。”
巧儿道:“可是我很羡慕你皮肤白呢。”
严暮阳道:“妹妹别笑话哥哥了。妹妹那脸色带些粉红,才鲜艳呢,要白做什么?一味的白,没有颜色是不健康。”
巧儿听了心里很受用。
她吃的差不多了,命金锁和银锁收拾桌面,并捡些点心拿出去分给大家一块吃,两丫头答应了。
巧儿心情好,也站起来走动,一边和严暮阳说话。
她道:“严暮阳,前儿在蔡家,她们都说我俗气,说我肚子里没墨水,连给丫头取名都俗不可耐,叫‘金锁’和‘银锁’,真是爆发户养出来的女儿,浑身都是铜臭味。你怎么说?”
今天严暮阳有些不一样,夸的她花样百出,偏偏说得很含蓄有理,她挑不出毛病,便故意这么问,倒要看他还能如何舌灿莲花。
严暮阳断然道:“那是她们俗气、浅薄了。”
巧儿和两丫头六只眼睛一齐盯着他,问:“她们怎么浅薄了?”
严暮阳从容道:“大俗即大雅!妹妹给丫头取的名字好。”
巧儿懵懂了,真是这样么?
可是她给丫头取名字的时候,脑子里确实只想着多赚些金银,没想什么“大俗即大雅”,严暮阳居然解释这么深奥。
她便追问:“怎么是大俗即大雅?”
严暮阳道:“凡一切顺应自然、本性的东西,都有其美。郭姑姑的风采,无人敢非议,但姑姑叫‘清哑’,而非‘清雅’,只因她从小是哑巴,明阳子先生为她取这个名字暗含特殊期盼。现在,谁敢因为这名字笑话郭姑姑俗气、胸中没墨水?
“我们每天都要使用金银,却当金银是铜臭,岂不可笑?真要清高,可能不吃饭、不买东西、不使用银钱?世人都不能。
“嫌金银铜臭的人,那是假清高。
“妹妹一反常态,给丫头取名‘金锁’‘银锁’,妹妹的寓意是要用锁锁住心灵,别被财富迷晕了耳目,丧失了本性。”
金锁和银锁两眼放光,觉得严少爷真是博学多才的儒雅君子,把她们的名字解得这样深刻透彻,真是开心死了!
巧儿也被严暮阳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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