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不再多说,脑海中浮现巧儿拿那貔貅给自己看的情形,说是严暮阳送的,招财的,小小的玉里面有许多血红点,迎着光线转动角度,会折射出不同的魅力色彩……
梅氏对她这神情迟疑起来,借着低头喝茶暗忖:到底对这事怎么想的呢?心里忍不住埋怨她太古板了,让人想套话也无处下手。
严氏也不再说话,不动声色地打量梅氏。
一时间,小花厅内安静下来,窗外潺潺流水声便格外清晰起来,清脆欢快的声音仿佛从心头流淌过,滤得身心都凉爽了。
又坐了会,梅氏放下茶杯,指了个借口,告辞了。
清哑代严氏送她出去。
一路上,梅氏言笑晏晏,想再探知清哑心意;清哑含笑静听,偶尔回一句,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她们要结亲了。
直到上马车,梅氏也不知今日所行目的是否达到。
清哑转来,严氏打量她,见她很平静,也不知她如何想的。这种事还是装糊涂比较明智,真要说开了,当事人更加没脸。
严氏便打定主意,得了空去问哥哥个准信,再来告诉清哑。
清哑也在想,明天叫巧儿来问问。
梅氏清哑满脑子都是貔貅,严暮阳和巧儿也在为貔貅伤神。
先说严暮阳。
郭勤临别时说的话令他深深警惕。
方初娶郭织女的手段的确不是他可以效仿的。
当年,方初当众宣告非郭清哑不娶,那时她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故而能震撼人心。后来方初水下救人、清哑为了方初向朝廷请赐贞节牌坊、二人联手弹琴,哪一桩数出来都惊世骇俗。
普通男女不能做到其中一桩。
世俗就是如此,若你真能人所不能,便会赢得世人感佩和尊敬;而普通男女若要私求终身,却会被指责不知廉耻。
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对方初和郭织女了!
严暮阳若要学方初,只会给巧儿带来伤害。
他只能寻求严纪鹏支持,三媒六聘上郭家求亲。
所以,他当晚就去求祖父。
严暮阳这样对严纪鹏说道:“孙儿乃读圣贤书的君子,当勇于承担。当年顽劣,害得郭妹妹闺誉蒙尘,孙儿发誓,今生定要守护她,不使她受半点非议和委屈。”——很是正气凛然!
严纪鹏闲闲地、毫不犹豫地打击道:“可是爷爷当年向郭家求亲了,他们不答应。你也知道,郭家不太在乎世俗流言。”
严暮阳憋红了俊脸,道:“可是孙儿在乎。”
严纪鹏正色道:“那你就该发奋图强,考一个状元回来。爷爷可不想舍了这张老脸出去后,又被人家拒绝。这回定要做一锤子买卖。你若中了状元,爷爷请人上郭家提亲底气也足些。”
严暮阳道:“状元我会考。可是爷爷,这事不能耽搁了……”
再耽搁,他怕母亲横生枝节。
这次,母亲居然说动了父亲,还弄出个有缘的貔貅来。他当时就急了,一口否认说王瑛那貔貅绝不是他的——他的正挂在巧儿妹妹脖子上呢。梅氏问他,又没见过王瑛的貔貅,怎知不是。他答不上来,坚持说不是,又说他现在不想考虑终身大事。
转头,他就来找祖父做主了。
严纪鹏明白他担心,威严道:“你只管专心考试。其他的事无需你操心。这个家,还是爷爷做主!”说到后来,声音明显不悦了。
谢谢亲们投票和打赏,求订阅求月票!学方无悔:忽然感觉这几天有些冷清,你们也不理我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