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深吸了一口烟进入肺部,然后重重的吐了出去,袅袅的青烟缭绕,在空气中扭曲变幻着模样,就如波诡云谲的命运,令人难以捉摸。
“至于为什么不后悔?”
丁宁怔怔的看着逐渐消散的烟雾出神,呢喃般的低语道:“这个答案肯定会让你觉得我很混蛋,但是我还是想说我真的不后悔,因为我有你,有姐姐,有落雪,有小夭,有柔柔,有叶欢,有叶乐……我不舍得你们任何一个。”
萧诺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心里暗自苦笑,这答案,确实挺混蛋的,可又能如何呢,这本就已经成为的事实。
“人的心原来是真的可以分成很多份的,我爱你们,每一个都爱,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吧,但这就是事实,你们每一个都是我无法割舍的存在,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都会紧张难过甚至心疼。”
丁宁的声音在房间里静静的流淌,萧诺没有骂他混蛋,也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双手又微微的用了点力,抱的更紧了一些。
因为她的脑海中在回忆着他们相识以来所发生的的一幕幕,从相识到相熟,才相熟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再从相爱到深爱。
那一幕幕场景如同放映电影般在她脑海中掠过,可最终却在她从未亲眼目睹的那一副画面上定格。
那是她根据小夭后来的描述,在她脑海中靠着想象出来的画面,这一刻却清晰的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一次,为了拿到古方然的保险箱,她受到重伤,生命进入弥留之际,医院甚至已经宣布死亡。
丁宁引爆了炸弹,浑身浴血遍体鳞伤的赶了回来,在得知她死亡的噩耗后,如同受了伤的野兽般红着眼,拖着只剩下骨架的残腿,任由血染红了手术室的地面,花费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她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
每每说起这最让
小夭羡慕嫉妒恨的一幕,萧诺的心都疼的在颤栗,他是用自己的命来换自己的命啊。
这份深情,这份无法承受之重的厚爱,让她幸福之余更多的却是心疼,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想看到丁宁那么痛苦,那么难过。
所以,她信丁宁的话,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他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而她,也是他无法割舍的那一部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你们骂我好色也好,骂我无耻也好,但我真的无法舍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你们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也是我的爱人,我不后悔走到今天,是因为我意识到,以前的我太稚嫩,太天真。”
丁宁幽幽的叹了口气,任由香烟雾气在指尖缭绕:“这个世界看起来和平安详,但实际上和妖国一样,都是奉行着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法则,强大的背景和家世,往往能让那么一小撮人手掌着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利,而凌驾于众生之上。”
“我可没有仗势欺人过。”
萧诺不满的噘着嘴嘟囔了一声,身子却往丁宁怀里又拱了拱,这一刻她就如同贪图温暖的小猪,有着几分可爱。
“别对号入座,我可没说你。”
丁宁展颜一笑,随即又收敛了笑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沉重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古人诚不欺我,在这世上生存,无人可以独善其身,软弱,只会让一些人觉得你好欺负,而更加变本加厉,唯有强势的反击,打痛他,打怕他,他才能懂得敬畏,你才能得到想要的平淡和安详。”
他说的并不隐晦,萧诺很容易就听懂了,眸中闪过一抹优色,欲言又止道:“可是……”
“实力,拥有绝对的实力才是能令对方敬畏的根本,所以,我不但不会退,更不会依赖任何人的庇护而苟延残喘的活着,我要打疼他们,打怕他们,让他们一想到我就发自灵魂深处的感到畏惧,感到颤栗。”
丁宁的声音慷锵有力,轻抚着萧诺的秀发,目光深邃而悠远的柔声道:“相信我,我足以碾压他们的实力,这世上除了个别几个隐世不出的老怪物或许能够威胁到我,其他的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无论是圣医门还是圣剑山庄,亦或是圣女族,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个头稍微大一点的蝼蚁罢了,即便能咬上我一口,也无法让我伤筋动骨。”
萧诺被他的霸道和自信深深震撼,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心情已经舒缓了很多,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道:“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只是希望你能时刻牢记,不要轻言赴死,你还有我,还有牵猎姐姐,还有落雪她们,我们都会等着你平安回来。”
“会的,不光是你们,我还有老爹老妈和师父,虽然我们暂时还无法一家团聚,但是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丁宁斩钉截铁的说道。
也是时候去接受未完的兵炼了,虽然他不觉得国际武者大会能带给他什么生命威胁,但为了不让自己在意的人伤心难过,他必须要做好应付一切局面的万全准备。
依靠鹤祖他们的保护毕竟只是权宜之计,打铁还需自身硬,他更希望有朝一日能靠着自己的力量笑傲天下,守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