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牵猎确实很生气,她再大度也是个女人,丁宁招惹了那么多女人回来她没哭没闹已经够宽容了,可她绝对不能容忍丁宁恶意揣测自己的用意,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站在原地低声啜泣起来。
看着这一幕丁宁顿时心里疼的如同针扎,再也顾不
得她发脾气,强行把她拽到怀中,满眼心疼的吻着她晶莹的泪珠,连连哀求着道歉道:“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不该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不该怀疑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行,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的心就疼的厉害,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丁牵猎满腔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怀抱,粉拳不停的捶着他的胸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你个没良心的,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我不管你,你整天沾花惹草我也不管你,你带回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我再难过也强颜欢笑,伪装着着我的大度,可是……可是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我是你姐啊,怎么可能会去害你……”
听着姐姐一字一句如同泣血杜鹃般的控诉,丁宁的心疼的跟刀绞似的,任由她捶打着,发泄着心里的憋闷和委屈,觉得自己简直是禽兽不如,竟然会去怀疑姐姐的好意,她可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啊。
“啪啪啪!”
他越想越愧疚,越想越自责,抬手不停扇着自己的耳光,眼圈通红的说道:“姐,对不起,是我该死,是我混蛋……”
“你……你干什么你疯了啊,住手,快住手啊……”
丁牵猎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着丁宁白净的脸上一个个紫红色的巴掌印和嘴角溢出的鲜血,顿时吓的亡魂大冒,扑上前去哭喊着用力撕扯着他的手臂,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啪啪啪!”
丁宁却不管不顾,红着眼睛拼命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嘴角的鲜血不停的滴落,在地面上溅起朵朵血花。
“住手,你给我住手,你要是再打我立刻就走,以后永远不再见你。”
丁牵猎是真急了,厉声大吼威胁道。
丁宁慌忙抓着她的手,眼里闪烁着泪花,羞愧欲死的道:“我知道我花心,我贪婪,我该死,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耻败类,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能够拥有姐这样的女神我还不知足,见一个爱一个,遇到一个就想占为己有,我有时候也很自责很内疚,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知道我配……呃……”
话还没说完,丁牵猎就泪流满面的用粉唇堵上了他的嘴,等他情绪冷静下来后才缓缓松开,葱白玉手小心翼翼的轻抚着他脸上骇人的红肿,心疼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掉:“傻瓜,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可是我心疼,看着姐哭,我的心就跟针扎的似的疼的厉害,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就是个十足的大混蛋,你是我的妻子,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怎么可以去怀疑你呢……”
丁宁把丁牵猎拥入怀中,仿若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般抱的紧紧的,闭上眼睛轻嗅着她的发香,呓语般的低声呢喃道。
“好了,都过去了,我也就是一时觉得委屈发发脾气罢了,说起来姐也有不对的地方,是姐没有跟你说清楚,才让你误会了,换了任何人恐怕都会胡思乱想的。”
丁牵猎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轻声的安慰着。
这一刻,两人前嫌尽释,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静静的拥抱在一起,却没有任何的杂念,彼此倾诉着自己的心声。
丁宁听到姐姐详细的解释,心里愈发愧疚了,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竟然会去怀疑姐姐是在嫉妒。
原来,在丁宁眼里看来极为强大的盛唐药业人事结构,在丁牵猎的眼里看来却是破绽百出,别说是国际化大财团了,连个家族小作坊都不如。
凌飞,虽然是前国安成员,但在商业上的嗅觉并不灵敏,商业才能也只是一般。
张海峰和吴宪等人虽然是在读研究生,还是专业对口的工作,但毕竟还没有真正经历过社会大染缸的洗礼,更别提残酷的商战了。
盛唐目前的业务大头就是中医麻醉力度仪的销售和米豆口服液的生产销售,这两样最畅销的产品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它们都是近乎于垄断性的产品,所以盛唐有着目前红火的生意很正常。
丁牵猎不否认,这个世界或许有一出校门就能把一家企业管好的天才人物,但绝对不包括张海峰和吴宪。
不是丁牵猎看张海峰等人不顺眼,而是她认为,或许若干年后他们会成为商业精英,但现在绝对还处于初出茅庐的青涩菜鸟,在盛唐垄断性的销售状态下,他们的工作顺风顺水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说句难听话,他们现在的工作只要不是文盲都能干好,可一旦等盛唐扩张,恐怕他们的能力和经验不足的弊端就会彻底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