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学会了独步天下,就能把这老家伙随意的揉扁搓圆了,可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还藏了一手,这一蹄子看似极慢实则极快,让他连躲都躲不掉。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你太外公,你外婆的亲爸爸,再敢跟我没大没小的,看我不敲死你。”
老驴余怒未消,这一刻霸气侧漏,散发着强大的气势。
“你说你是我太外公?那你说我外婆叫什么名字?”
外婆的名字除了有心人,一般还真没几个人知道,丁宁看他表情不似作伪,满脸狐疑的问道。
“你外婆名字叫彭轻语……”
老驴脸上露出一抹柔和之意,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宁直接打断:“哈哈,老东西,露出马脚了吧?我外婆根本不叫这么名字,忽悠,你使劲儿忽悠,我看你怎么编……”
谁知道老驴气定神闲的瞥了他一眼,可说出的话却让丁宁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她出生在大草原上,就如大雪山上的朝露般一样纯洁,所以她还有个名字叫做阿茹娜。”
“不可能,我外婆怎么可能会有个驴爹呢?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丁宁掐着老驴的脖子拼命的摇晃着,额头青筋直蹦,面红耳赤的大吼道。
他的基因里有着鲲鹏血脉让他还能勉强接受,毕竟鲲鹏很强大啊,可特么的要是有着驴子的血脉……实在是让他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松手,你想谋杀太外公啊,咳咳咳!”
老驴被他掐的只翻白眼,一个劲儿的咳嗽着。
“不可能,怎么可能,肯定是你事先打听过我外婆的消息,所以才知道她的名字的,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丁宁失魂落魄的松开手自言自语着。
老驴一脸慈祥的用蹄子拍了拍丁宁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孩子,你就认命吧,血脉关系是无法抹去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你肯定是骗我的。”
丁宁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为之一亮:“我外婆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你知道也不稀奇,那我问你,我外婆今年多大岁数了?”
“多大?我算算啊。”
老驴掰扯着蹄子在那开始数,四个驴蹄子加起来都数不过来。
丁宁斜吔着他,冷笑不已。
“那要看怎么算了。”
老驴一本正经的说道:“要是从她出生起开始算,那到现在她已经五千多岁了,要是从她被孵化出来开始算起,到现在应该是七十岁整。”
丁宁怔了怔,外婆的年纪今年刚好是七十岁,这老驴是怎么知道的?
可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狂笑了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良久,丁宁才一副“老驴啊你不要再调皮了”的表情,斜吔着它满怀戏谑的道,:“老驴啊老驴,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竟然连我外婆的年纪都事先调查清楚了,我还真的差点被你哄住了,可惜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忽略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你说我外婆是被孵化出来的,那我问你,驴能下蛋吗?”
驴能下蛋吗?
老驴的眼角抽搐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本来就黑的脸变的更黑了,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气急败坏的看着丁宁,恼羞成怒的大吼道:“小混蛋,你找死!”
“兵兵乓乓!”
一阵胖揍之后,丁宁顶着两只青紫色的黑眼圈,头毛乱的跟鸟窝似的,在鸟毛当中潜伏着一个个大小完全一样的大包,悲愤欲绝的躺在地上仰望苍天,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该死的老驴,太特么的无耻了,被揭露谎言就恼羞成怒下败坏老子的形象。
老驴舒坦了,两只前蹄托在脑后躺在地上,惬意的翘着二郎腿,满脸惬意的示意白熏儿继续给自己揉肩砸背。
白熏儿也看出来老驴对丁宁没有恶意,看着丁宁狼狈的新造型,忍不住抿嘴一笑,温顺的跟个小媳妇似的继续帮老驴按摩。
“老驴,你个无耻之徒,你被我揭穿了谎言就痛下杀手,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哼,休想,你就是杀了我,我也绝不屈服,我就想问你一声,驴能下蛋吗?”
丁宁义正言辞的怒斥道。
白熏儿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这货是要在作死的路上越行越远啊!
“小子,有种你再说一遍!”
老驴果然又被激怒了,蹭的一下蹦了起来,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驴眼,暴跳如雷的吼道。
驴能不能下蛋这个问题,明显已经触碰了他的容忍下线。
“咕噜!”
丁宁看出老驴是真恼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头可断,血可流,骨气不能丢,他果断的大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休想让我屈服。”
“你有种再说一遍之前的话。”
老驴眯起眼睛,歪着驴嘴阴森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