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眨着无辜的双眸,情感已让她失去思考的意志,“让我误会对她有什么好处?”
“好处?显而易见,就是让你们夫妻失和。”荣昕内心感慨,这个堂妹平时看上去挺机灵的,怎么一谈到感情就这么迟钝,“你连楚王府都不回,是不是打算不和他过了?”
“他心里根本没我,我还回去干什么,我要与他和离。”荣昭说的也是气话,只是当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还让她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以她的脾气又吵着和离还真不是新鲜事。
“看看,这就是好处。”荣昕翘了翘她的额头,“我的傻妹妹,你呀真是糊涂。且不论楚王现在是怎么想的,荣晚做楚王妃的梦可一直就没断过。你现在跑到我这,又喊着要和离,不是正和她意。”
荣昭想了想,觉得荣昕说的也挺有道理,难道自己真是被荣晚下了套。可是她分明看见荣晚倒在萧珺玦怀里,是她亲眼所见啊。
反正她不会轻易原谅萧珺玦的。
在护国公府住了一晚,荣昭这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也想明白了,这根本就是荣晚设的局,或许眼见真的不能为实。
哎,她当然就应该冷静下来听萧珺玦解释,还冲动的跑到这来,现在就是想回去也下不来台了。
难道让她自己灰头土脸的回去?那多没面子。
而且她还当着萧珺玦说喜欢他,现在想想真是糗死了,丢脸丢到家。
一夜的时间,太阳从沉下去到从天边升起来,荣昭小脑袋瓜里就没停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她迷迷糊糊的望了一眼,又慢慢闭上眼睛,一夜未睡,到了天亮阵阵困意就袭上头,她轻轻的低喃道:“萧珺玦,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啊?”
荣昭没有盼到萧珺玦来接她,却得到另外一个消息,没把她气的半死。
昨夜孝景帝收到线报,靠近原北的日出大军突然进犯,临州,淄州,阳城等地接连失守,那么日出人烧杀抢光,奸淫掳掠,附近城池殃及池鱼,死伤惨烈。
日出国位于大周的东北部,是一个以马背上得疆土的国家,那里的人凶猛而残暴,杀人如麻,被世人称为疯子国家。这么多年来日出国一直小动作不断,滋扰边境国家城池,但也不敢贸贸然进犯。
此次大举来袭,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军情刻不容缓,孝景帝当夜就下旨楚王连夜出发赶往北原应敌,等荣昭睡醒一觉的时候,萧珺玦早已在城外几十里外。
不告而别,荣昭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担心了。生气他连句认错的话都不留下,又担心他会出事。虽说他武功高强,又用兵如神,但在战场上刀剑无眼,再说他刚刚身体康复,又休养生息这么久,再上战场不知道会不会适应。
萧珺玦其实原本也是想在第二天接荣昭回去的,只是突然发生这种变故,他要立即出发,实在没时间去一趟护国公府。
不过他给荣昭留下了夜鹰,保护她的安全。
那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从深秋到隆冬。北原的战争好像是怎么打都打不完似的。
荣昭眼瞅着就瘦了一大圈,整日吃不下睡不着,坐立不安,一颗心全挂在萧珺玦身上,就差日日拜佛了。
她总是对着窗外的雪阵阵叹息,想着是不是雪化了萧珺玦就该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萧珺玦不在,所以她觉得这个冬天格外的冷,格外的漫长,春天来得格外的慢。
终是憋不住性子,荣昭做了一个决定。
“夜鹰,我们去北原吧,我知道你也早就待不住了。”
她不能再在长歌城等下去,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会疯掉。
一语中的,直击夜鹰内心。其实他比荣昭更坐不住,要知道,无论是王爷还是他昔日的兄弟如今都在战场上搏杀,而只有他,还在这里坐着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让他自己去他当然愿意,但如今王妃也要去,这可就让他犯了愁。
“属下是待不住,早就想跟随王爷去,可是王妃您……”夜鹰一脸难为,“您怎么能去霍乱之地,这要是有闪失,王爷定要怪罪属下的。再说,这也于理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