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住在慈宁宫,一年到头出宫的时候加一起都没一天多。
这些人又是从哪里认出她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事是谁在后面操纵!
想起那一对心思阴诡的君臣,一时间,周昭容恨的咬碎了牙……
……
距离一夜间天地震荡的神京城数千里外,坐落在额敏河畔的准葛尔龙城,如今,业已被厄罗斯哥萨克军团占领。
数万哥萨克骑兵四处抢掠牧民的牛羊,抢掠牧户的妻女,烧杀无数。
无聊之时,便搜捕牧户,以为两脚羊,驱之打猎为戏。
在西域草原上,四处为恶!
而这支军团的两位主帅,此刻却在帅帐中,会晤一位熟人。
令人惊奇的是,此人竟是秦人。
他身材魁梧雄壮,方口阔鼻,一对白眉如剑,原本虎老雄风壮的容貌,却被从左眉梢起,划破整张脸,到下巴处截止的恐怖疤痕给破坏了。
显得格外的狰狞。
而且,他还少了一只左臂……
此人看着帅帐处的主座上的那位年轻厄罗斯人,用一口娴熟的厄罗斯语,声音沙哑道:“伯爵阁下,我不知你为何会与秦人做这种交易!
整个西域,辽阔万里,可牧百万匹战马,千万头牛羊。
虽然多有戈壁荒漠,但可居住的绿洲,沃土草场,亦遍地都是。
你为何会甘心将这万里河山,拱手送给赢秦?
要知道,这些都是用厄罗斯兵马打下来的。
你战死了很多部下……”
主座上的年轻人,正是贾环的老熟人。
曾在西域战场上被贾环俘获过,厄罗斯蓝色冰狼家族,统帅着厄罗斯南方军团二十万哥萨克骑兵军团,著名的蓝色冰狼大公缅什科夫的独子,厄罗斯伯爵,克列谢夫。
而他的助手,也是如今龙城这支哥萨克骑兵军团的副帅,曾前往都中,赎身克列谢夫的维列拉德。
两人对视了眼后,金发碧眼的克列谢夫耸了耸肩,道:“我当然知道这里不错,可是这里距离厄罗斯实在太远,我们无法在离本土这么远的地方,和大秦进行一场国战。
况且,我们已经和贾环约定好了。
我们帮他打下这座龙城,他就将伏特加的配方和水泥的配方送给我们。
虽然战死了不少士兵,但我们觉得很划算……”
那秦国老人闻言,真想把这些罗刹鬼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浆糊!
这也能叫划算?
可是再转头一想,厄罗斯贵族这种,将农奴奴隶的性命,看的比猪羊还轻贱的做法,几乎是厄罗斯国内的主旋律。
哥萨克骑兵死的再多,回去后再征召就好。
整个厄罗斯帝国,从上到下,都是狠辣之人,无论对内,还是对外。
只要能换回足够的财富,死再多的灰色牲口,贵族们都无所谓。
而今年震惊了整个厄罗斯帝国的伏特加酒,在国都圣彼得堡卖的比黄金还贵。
刚一出现,就风靡了整个厄罗斯的贵族圈子。
曾经有人开出一坛伏特加,用三百名农奴外加三头精悍猎犬另陪送十个处.女的价码……
所以,如果能得到这种烈酒的配方,这位克列谢夫还真不算亏……
然而,这位秦国老者却沉声一笑,沙哑道:“伯爵阁下不必将西域交出去,只要阁下能配合在下行事,阁下非但能收获伏特加和水泥的配方,还能收获无数的土地,立下无数的战功。
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克列谢夫和维列拉德两人对视一眼后,耸耸肩,笑道:“如果真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当然不会拒绝。但前提条件是,你得先拿来配方来,否则,我们可不愿失去这桩生意。
那位贾环,可不是好相与的。”
那老者闻言哈哈一笑,沉声道:“那就一言为定!”
克列谢夫见他如此肯定,来了兴趣,笑道:“你还真是神秘,可据我对贾环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也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
在大秦的神京,我让他带我去青楼见识一下,他都不肯……
我实在无法相信,你能凭白让他将这两种珍贵的配方交出来。
阁下,虽然你本领高强,连我父亲都赞赏。
可你若敢戏耍欺骗我,呵呵,当初的准葛尔的葛尔丹策零以为可以戏耍欺骗我,现在,他死的很惨!”
大帐内,除了克列谢夫和维列拉德两个厄罗斯人外,两边还站了两排身形魁梧高大,目光森冷木然的持斧大汉。
听到克列谢夫的话后,一双双森冷麻木的眼神,齐齐看向了秦国老者。
那秦国老者见之却丝毫不惧,反而仰头大笑道:“普通人,自然无法从他手里要出那两样珍贵的配方。
但我不同,因为,我是他的长辈!!
而且,我也不算凭白要他的东西,我会回馈给他更多,更好的东西!
如今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
他又岂会对我吝啬区区两个配方?
哈哈哈哈!”
……
大雨初晴!
昨夜高乐了半宿,又受惊吓干熬了半宿的贾母,看起来非但没有任何疲惫倦怠之色,反而看起来十分有精神。
竟提议,与薛姨妈一起,和贾家姊妹们一道去大观园里赏景看花儿。
若非国丧期间,勋贵之家不允许有丝竹宴饮之事出现,老太太说不定还想叫一出堂会,在大观园大观楼里,大宴宾客!
热闹上三天三夜,也绝不会困倦!
不过,既然国法规矩不许,那也无妨,赏花也是一件雅事。
而且,说出去也不会招人攻击。
众人虽然奇怪老太太的兴致,但也没人违逆她的意思。
除了王熙凤挺着大肚子不便,被人送回了东路大院后,其她人都簇拥着老太太,往大观园走去。
原本还各自纳闷猜测,国丧期间,为何贾母兴致会如此好……
可进了大观园后,众人渐渐都抛开了猜测心思,被园内景色所吸引。
整座大观园,都弥漫在雨后的蓊蔚洇润之气中。
空气清新之极,令众人一扫前夜之沉重,浸人心脾,令人神气一清。
进了园门后,沿着曲径通幽,穿过翠障,便见一带清流,因雨水之故,恍若瀑布。
飞流从山石上湍流而下,击落在石头上,荡起雪浪一般的水花,引人入胜。
两侧飞楼,斜插云霄,陡峭之处,令人侧目。
沿着青石板路,可见两边青苔丛生,又见那小草、小花,虽被之前的暴雨催折了茎身,但此刻,却又在渐渐西斜的柔和的阳光光线下,渐渐挺直了腰……
贾母笑对众人道:“我如今就爱这些小花小草,虽不如牡丹富贵,却也没那么娇气。
想在刚才,经过了那番厉害的暴雨浇淋,对她们来讲,岂不是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可是只要挺了过来,现在再瞧瞧,愈发滋润了。
日后,还会生的更好!
花儿这般,其实做人也一样……
昨夜那般大的动静,太上皇驾崩,梁九功逃到东府寻环哥儿求救。
后来御林军围了宁国府,环哥儿一怒之下招来京营兵马,差一点就剿了那伙儿御林军。
之后,还是皇帝亲自驾临,才缓解了形势,又孤身进东府,和环哥儿长谈一番,这才消除了误会……
何等激烈,何等险要的阵势啊!
只差那么一点,这大秦的天会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是,挺过了最艰难的那一关,如今,不又雨后天晴了?
所以,这人和这花花草草也一样。
一要坚强,不要怕事。
二呢,也要懂得变通。
你们看这些小花小草的,嗯?一个个都弯了腰不是……
这腰弯的好啊,若是在暴雨中,她们不懂得弯腰变通,此刻怕也活不了了。
环哥儿昨天就做的很好,关键时候,懂得弯腰变通……”
“老祖宗,您要想夸三弟,您等他回来了再夸不成吗?咱们现在这赏花呢……”
贾母的话,另在场众多女孩子都若有所思,似有领悟。
李纨和娄氏两人的面色更是连连变幻……
然而有一人却不乐意了,贾宝玉见姊妹们方才赏花时的兴致被乱了,贾母又说了一起子奇怪的话,他都听不懂,顿时抱怨道。
贾母宠溺的抚了抚贾宝玉的脑袋,呵呵笑道:“好好好,咱们赏花,赏花……不过,老祖宗要再多一句嘴……”
贾宝玉闻言,顿时不好意思了,道:“瞧老祖宗说的,孙儿难道还敢不让老祖宗说话不成?”
贾母收起了笑容,面色有些郑重道:“昨夜的情形,何等危急,何等难险,想来你们多少能感受到一点。
咱们尚且如此惊惧害怕,你们可知,环哥儿那里有多难啊……
忠孝节义,如何抉择,都快要把他逼疯了!!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
不然,惹哭你们,他回来反而和我闹……
我只是想跟你们说,环哥儿年纪轻轻,就已经扛起了这么一大家子的事。
他呢,人小心大,对家里人从来也没什么要求。
只图你们能和和美美的受用,高高兴兴过日子就好。
而且不仅要照顾好咱们这两个府里,连同族里的好多人,他都要照顾好,照顾周到。
他不容易啊……
所以,难免会有个疏漏……
如果他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哪个,也一定是无意的。
你们要多想他的好,多体谅体谅他的难处,不要跟他闹……”
“呜呜……”
贾母一番话,说的在场人人都红了眼圈,拿出帕子抹起泪来。
林黛玉更是哭出了声,哽咽道:“老太太,我以后,再也不为难环儿了,他爱去哪就去哪吧……”
贾母闻言,反而呵呵笑出声,拉起林黛玉的手道:“这是什么傻话,你那哪是为难他?他巴不得你和他闹着耍呢。
你们若想帮他,就好生照顾好自己,别出什么岔子,让他分心就很好了……
走吧走吧,我不过白话几句,咱们再去好好的看花儿赏景!
自此以后,日子会愈发宽松好过呢……
你们快瞧那处,多好看哪……”
众人闻言,忙顺着贾母的指向看去。
只见沁芳亭周遭的池面上波光粼粼,池中荷叶上盛满了水珠,在阳光下水珠闪闪发光,犹如晶莹剔透的珍珠般。
荷花在密密麻麻的荷叶间含苞怒放,白里透红的花姿,好似一清歌舞娘一般,着实诱人。
有二三小青蛙把荷叶当作了蹦床,在上面一会儿跳一会儿叫,竟也不惧人观看。
数尾金鱼儿把荷叶当作雨具,在水下快活地嬉戏着……
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众人既被贾母的愉悦感染,也被这等沁芳亭池水中这等美景所吸引,大家欢喜的看着,说笑着。
唯有李纨和娄氏两人,只是痴痴的看着,这映日荷花,别样红……有二三小青蛙把荷叶当作了蹦床,在上面一会儿跳一会儿叫,竟也不惧人观看。
数尾金鱼儿把荷叶当作雨具,在水下快活地嬉戏着……
一切,都是那么美妙数尾金鱼儿把荷叶当作雨具,在水下快活地嬉戏着……
一切,都是那么美妙数尾金鱼儿把荷叶当作雨具,在水下快活地嬉戏着……
一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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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