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神医对种置疑并不赞同:“贤弟有所不知啊,但凡成大事者,几曾会拘泥于一城一池之得失,又何曾会计较一时兵马之多寡?”
那被称“贤弟”之人说道:“如此说来,神医是认定这位锦安公子为当今天下之明主了?”
“正是!”习神医用十分肯定的语气作答,并接着说道:“想那靖宁侯府满门英烈,世代忠良,这位锦安公子既是龙家后人,必是错不了的。”
“锦安公子……龙家后人?”秦雨霏嘀咕了一下。突然,她脑子里回想起昨天夜里遇到的那个人,在她走后远远大喊的那一声“在下龙锦安”的话来——龙锦安?!不会吧?就那个猪头样,他会是神马滴“明主”??不不不,不可能,打死她都不信,“明主”会长这样!
秦雨霏坐不住了,她得去向习神医问个明白——这可是关系到她今后为谁效力的大事儿,不整清楚可不成!
秦雨霏来到习神医他们坐的桌子前,也不管是不是打扰了人家的谈兴,直截了当的的开口问道:“习神医,您老说的那个‘锦安公子’,是不是一个叫龙锦安的年轻人?”对于“大大”这个称呼,她自觉叫不出那个西北味儿来,所以还是称呼他老人家“习神医”的好。
习神医看到突然有个姑娘站在眼前,显得有点吃惊,不过却并没有责备之意,相反还和蔼的跟秦雨霏说话:“正是。姑娘可是见过锦安公子?”
“呃,算是吧。”秦雨霏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寻思着,可能自己还不止见过,而且还是见到了“放大版”的呢。
习神医听了秦雨霏模凌两可的回答,显得有些疑惑,便开口问她:“不知姑娘询问锦安公子所为何事?”
秦雨霏赶紧答道:“没有什么事,我只是随便问问。”生怕习神医误会她,怎么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会问人家年轻男子的事情。
可是,秦雨霏刚刚转过身子要走,却又想到自己的疑惑还未解开,复又转过身来向习神医提问。
这一次,秦雨霏并没有贸然发问,她想尽量使自己显得更有诚意一些。于是便恭恭敬敬的冲习神医行了一个礼,然后才问出她的问题来:“请问习神医,您老为什么会认为,这个‘锦安公子’就是当今明主呢?”
习神医“呵呵”一笑,看着秦雨霏道:“姑娘,你是问我看好锦安公子的理由,对吧?”
“是的。”秦雨霏一脸等人指点迷津的神情,期待的看着习神医。
“老夫之所以看好这位锦安公子,原因有三……”习神医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指比划着
“其一,自蒙难起兵以来,锦安公子从未滥杀无辜,此乃仁义也;其二,攻城掠地,讲究智取而非强夺,此乃谋略也;其三,大兵到处,秋毫无犯,此乃良善也。”
习神医说完,看了看秦雨霏,见她似乎听得很专注,不禁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古往今来,只要有人能够做到其中之一,就已经堪为明主了,更何况锦安公子还是三者都做到了呢?所以,老夫才会认为,此人必是当今天下之明主无疑!”
秦雨霏作恍然大悟状,点头附和着“原来是这样啊”,其实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这天底下有勇有谋的人多了去了,其中肯定也不乏仁义之士的,怎么就会非他不可了呢?
她想了一下在山上时,师傅曾经跟她谈到过的那些事,又看着习神医也是个和蔼可亲的人,想必也不会嫌她烦的,便决定索性来它个“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是说有问题找“x大大”吗?她今天就来践行上一回。
于是,秦雨霏便把心中所虑和盘托出:“习神医,好像当今天下,能人义士还有很多。我以前就曾经听人说过‘陈王善谋,吴王善战,秦王仁义’之言。反而是对这位锦安公子,却未曾听到过太多的赞誉呀。怎么您老却又会……如此的肯定呢?”
秦雨霏略带迟疑的问出最后那一句话来,然后就定定的望着习神医,等着他老人家为自己解惑。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这个馆子里可不止她跟习神医两名食客,没准别人随便打个岔儿,她可就等不到想要的答案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