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碰到的那个罪犯，真是没人性。”周易水一上车就和凌飞说起上次的大案，“杀掉亲生父母竟然只是因为不给他钱……父母养育他多年，竟然会下手，真是想不到。不

过这个人也真够聪明的，没有学过任何刑侦方面的知识，反追踪能力那么强！”

“这一路上，连环杀人，毫无人性，哪怕是给他过帮助的人，都能毫不犹豫杀了。”周易水摇着头。

“都说人性本善，在我看来，也不一定。”凌飞道。

“唔？你是信性恶论的？”周易水侧目。　　凌飞平静道，“所谓的善良不过是道德的约束，社会的约束，教育的教化。可一旦挣脱了这所有的束缚，还能够保持善良的又能有几人？在身份地位超脱了寻常人的范

畴，能够无视所有一切的束缚，他还能否坚持以往的人性？”

“可是，很多人就是天性善良啊。”周易水道，“他们天生就会做好人好事。”　　凌飞道：“这已经是教育教化后的结果，你说的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若从最初始阶段而言，不经过任何教化，他的本性还是善吗？在受了教育之后，还是有人如

此作恶，我对此态度不乐观。”

周易水蹙眉：“我相信人性本善。”　　两种学说其实都有拥趸者，孟子坚信人性本善，可荀子却认为人性本恶。孟子认为人性本善，后天接触到了坏的事物才变坏。而荀子认为人性本恶，就是因为后天的

学习教化才去恶存善。

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讨论完这个问题，周易水变得有点生气。凌飞的不同意见对她而言，不能接受。

“待会儿我们去……嗯？易水？易水？”凌飞失笑，“生气了？”

周易水扭过头：“没有。我觉得你虚伪！”

“我虚伪？怎么虚伪了？”凌飞微愕。

“你不就是超脱了寻常人范畴，为什么没有进行反社会性的报复？”周易水反问。

“……”凌飞。

“看吧，回答不出来了。”周易水倒是得意了。

“行吧，你赢了。”

“敷衍！”周易水看凌飞这样又恼了。

“……”凌飞。女人的发怒他完全看不懂，毫无来由毫无根据啊！

一路上凌飞一阵好哄，到了销金窟时周易水才勉强露出笑容。

“以后不许惹我生气！”周易水言辞警告。

凌飞笑道：“一定。”

“哼哼。”

两人下车，凌飞先带着周易水在这里逛起来，销金窟里也照样有各种街道商场。这里之所以被称作销金窟，就是因为足够繁华足够刺激你的消费欲！

不过周易水貌似有点不同，看了几番之后一直摇头：“好贵啊，比外面贵十倍都不止！质量也就那样啊。”

凌飞道：“这里是所谓高端人士消费之所，对他们而言，钱是一个没有概念的东西，贵十倍也没什么。”

周易水蹙眉：“浪费。”

虽然周易水家里也挺有钱，算是中产阶级，可是，她家里还是秉持朴素，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在他们家。　　因为起了反感，周易水对于逛街变得兴趣缺缺，凌飞便带她去了游乐厅。街机游戏、纸牌、台球……各种眼花缭乱的游戏周易水出奇的喜欢。并且，玩起来还出于意料

的厉害，街机游戏凌飞根本打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