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岸。
杨东亭看着宁军这边迅速的搭建浮桥脸上没有任何看不起的样子,反而都是敬意。
“你们看看,宁军协作有多顺畅,他们的队伍配合默契,而且战兵和辅兵之间没有矛盾,当初我在越国的时候,战兵和辅兵之间隔着整个人心,战兵看不起辅兵,辅兵也不愿意多搭理他们。”
“包括大将军在内都下水干活,这就让人觉得公平,你们都很清楚,一支军队里从士兵到将军都觉得自己得到了公平的待遇,那这支队伍有多可怕。”
那个看起来和王阔海差不多的壮汉瓮声瓮气的说道:“宁灭咱们大越国的时候我参战过,我知道他们的战兵有多能打......那一战,我的将军是咱们大越的肃王殿下,率军二十万抵挡宁军一卫战兵。”
那一战,越军二十万打四万八千大宁战兵,输的一点脸面都没有,打到后来,宁军一标三百多人就能追着几千人跑,而这几千人连回头打都不敢打。
是真的打不过,不讲道理的那种打不过,一开始越军仗着人多势众率先发起进攻,可是本以为宁军会防御,可是宁军选择了对攻。
一接触,越军就开始大量的伤亡,那种感觉就是,越军这边挥舞十几刀未必能砍死一个人,可是宁军那边每一刀都在杀人。
宁军的五人队配合起来默契无间,当时这名为许扛虎的大汉眼睁睁看着,三四十人越军围攻一个五人队,最后居然被宁军的五人队反杀了二十几个人,剩下的越军掉头就跑。
“
现在不一样了。”
许扛虎把背后背着的巨盾摘下来,他的视线一直都盯着对岸那个壮汉,那个家伙在三里外的如此密集的人群里都显得那么醒目。
看起来许扛虎和王阔海两个人就像是亲兄弟似的,个头儿差不多,连武器都一样,说话还都是那种瓮声瓮气的声音。
“你想和他打?”
杨东亭看了许扛虎一眼后笑着问了一声。
“想。”
许扛虎道:“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和他比试比试了。”
“只要他能活着过来,你就有机会和他过过招。”
杨东亭往前迈步:“传令弓箭手准备,传令所有弩车瞄准那五座浮桥上的人,他们就快到要到河岸中心了。”
“是!”
手下人整齐的应了一声。
北岸这边,密密麻麻的桑兵早就已经排列好了阵势,弓箭手四排,在弓箭手前边则是一排弩车。
杨东亭走到弓箭手队伍的前边回头吩咐了一声:“去通知上游的人,他们可以下来了。”
他手下一个瘦小精悍的副将立刻点头:“遵命。”
这人看起来也就到许扛虎胸口往下,也许连一百斤分量都没有,要是说许扛虎能把这个人一口吞下去都可能有人会相信。
但如果要说这个人和许扛虎是亲兄弟的话,怕是真的没有人相信,就算是前两天沈冷见过杨东亭身边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也根本就没去想这两个人居然是血缘至亲。
瘦小的人叫许伏豹,三十六了,比许扛虎大三岁,两个人都是原来南越国都城人,而且两个人从年少时候就跟在杨东亭身边了。
杨东亭的父亲......就是那位带着二十万大军却被大宁一卫战兵打的落花流水的肃王殿下杨久,南越亡国皇帝杨玉的亲哥哥。
那一战的时候许扛虎在,但是许伏豹和杨东亭都不在,许扛虎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因为身高体壮所以肃王很喜欢他,把他留在身边做传令兵。
两个人都是肃王家奴出身,又是和杨东亭一起长大,所以感情极深。
“大哥。”
许扛虎看了一眼许伏豹:“一会儿万一宁人真的能攻过来的话,你保护好将军。”
许伏豹点了点头:“知道你好胜,好歹过几招把那个大家伙解决了就回来,不要恋战,将军重要。”
“我知道。”
许扛虎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还在王阔海那边:“如果不和那个家伙打一架的话,我想会遗憾一辈子。”
而此时,宁军已经将浮桥搭建过了河道三分之一,再往前就快要进入威力巨大的弩车杀伤范围了。
沈冷从水里爬出来,坐在浮桥上喘息了一会儿,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有些憋闷,他看了看对岸,桑人的弩车已经调整好了角度。
“吹角示警,告诉兄弟们危险就要来了。”
沈冷吩咐了一声,起身抖了抖水:“把我的刀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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