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人还能看到,退不及就跳起来避开,后边的人却被圆木撞倒了不少,有的人腿被圆木压在下边,疼的瞬间满脸都是汗水。
“把人救出来。”
队伍中的一名什长将手中盾牌扔在一边,跑过去和其他人合力把圆木搬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候,石壁上边,那些水匪已经等着了,他们看到人群聚集在救人,立刻把石头从山崖推下。
石头一块一块的砸落下来,不少人直接被砸死。
地形实在太狭窄,士兵们想躲闪都没地方躲闪,石头不断的砸下来,有的人瞬间被砸的头破血流。
前边的校尉脸色变了变,将步兵盾举过头顶后往回冲:“靠近崖边!紧靠山崖!”
一块石头落下来,碰的一声砸在他的步兵盾上,盾牌直接被砸的沉下来又重重的磕在他头上,巨力之下也不可能还稳得住,头一歪栽倒在地。
这一下砸的他脑袋里嗡嗡的响着,好像炸响了
雷一样,他挣扎着拍起来,伸手去抓盾牌,却发现盾牌已经破裂了一个洞,在伸手的同时,他鼻子里两股血流了出来。
“靠近......”
校尉喘息了一声,然后扶着崖壁站起来:“靠着崖壁走,撤回去......”
将军谢九转带着亲兵队上来了,迅速的把伤者死者往下拉,靠在崖壁上的校尉眼睛往上翻了翻,人软软的坐在地上,谢九转掠过去把人扛在肩膀上大步后撤,前边高坡上的水匪弓箭手噌的一下子站起来两排,羽箭密密麻麻的打了过来。
谢九转的后背中了一箭,身子摇晃了一下却撑着没倒下去。
“将军,放我下来吧。”
“老实待着。”
谢九转吐出一口气,扛着人退了回去。
“不是说战无不胜吗!”
高坡上一群水匪站在那叫嚣,为首的郭亭哈哈大笑,尽显狂态。
“别说不给你们机会,我不追,你们下去之后准备好了再来,我就在这等着你们,早就想和战兵交手试试,期待已久,可你们倒是没有给我多大的惊喜。”
“还敢再来吗!”
“你们跑的倒是挺快的啊。”
“不是说战兵从没有对手的吗?看来你们以前遇到的对手都是软蛋啊,现在碰到大爷们你们就变成软蛋了。”
这些水匪疯狂的喊着,一个个得意忘形。
谢九转带着人退下去,清点了一下,伤亡了数十人。
刚刚受伤的校尉张永一脸歉然:“是我没有带好队,那个地形我应该提前注意的,是我以为水匪根本不足为虑,将军,再让我上去一次!”
谢九转看了看张永头上的伤,头盔下,血还在往下流着。
“将军,我这次一定带着兄弟们拿下来。”
张永道急切道:“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谢九转道:“先去把伤口包扎一下。”
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后背,有医官上来吧箭杆先剪断,然后撕开衣服,小心翼翼的把箭簇从肉里挖出来,好在甲胄足够厚,箭簇进去的不是很深。
张永张了张嘴,垂头:“是。”
他过去到另外一名医官那边蹲下来,把铁盔摘了,医官检查了一下后确认伤口不大,敷了些药用纱布把头缠了几圈。
“包完了吗?”
谢九转看了看张永一眼。
“完事了!”
张永猛的站起来,把身边的医官吓了一跳。
“带上你剩下的人,还有我的亲兵队。”
谢九转把张永刚刚放在一边的刀递给他:“上去让那些羞辱了大宁战兵的水匪看看,大宁战兵到底能不能打,你还有血性的话,带着大家把所有羞辱了你们的人全都剁了,一个别留。”
“是!”
张永把刀接过来,重新把铁盔戴好:“兄弟们,盾牌带好,上去!”
“呼!”
他手下的士兵们应了一声,重新整队。
“想好了怎么打?”
谢九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甲,跟在张永身后:“现在我也是你的兵,听你的指挥。”
张永心里一暖,大步向前:“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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