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冉拎着一兜子蔬菜从外边回来,正在院子里练功的白牙看到陈冉后俯身一拜:“陈师傅。”
陈冉懵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牙道:“一见到你,我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意澎湃而出难以抑制。”
陈冉:“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过来我闻闻是不是吃屎了。”
白牙道:“不是,今天一早我和叶大人没事闲聊,说起来现在大宁江湖上的高手大家,叶大人问我最近可是涌现出来什么了不起的新秀,我想了想,最近这些年能让我刮目相看的也就开创出大运裆术的陈大家你了。”
陈冉眼睛眯起来:“要不然我现在开始教你?”
白牙:“有没有什么要领直接说。”
陈冉指了指院子里那块磨盘:“你,把这玩意栓在你裆下,拖着走,什么时候能到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就算是出师了。”
白牙笑道:“请陈大家展示神功。”
陈冉叹道:“这种神功不能轻易展示,我传你口诀就是了。”
白牙噗嗤一声:“还有口诀?”
陈冉一本正经的说道:“自然有,你好好记住,每日深蹲五十次,蹲起的时候还要提臀夹菊,这是最初的训练方式,坚持三个月之后,你自会体会其中妙处。”
白牙:“我怎么感觉你说的很正经的样子。”
陈冉嘿嘿笑了笑:“练去吧你。”
白牙看了看他买来的菜:“你这一大早出去买菜做什么?”
陈冉道:“冷子不知道发了什么邪,说要请安城县的县令县丞还有师爷吃饭,还要亲自动手做,你说奇怪不奇怪。”
白牙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一起过去看看。”
距离县衙大概一里半远的民居之中,院子里有一棵很高大的槐树,红怒站在一根只有大拇指粗细的树枝上,树枝有轻微的摆动,她就像是一只落在树杈上的红蜻蜓一样随着树枝上下轻摆,树枝上就如同没有压力一样。
她手里拿着一个千里眼朝着县衙方向看着,从早上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动,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时辰。
青鸾端着一碗面条从厨房出来,抬起头看了看她:“下来吃饭,换我了。”
红怒从树上飘然而落,红裙飘动的时候,犹如天仙。
青鸾把那碗面递给红怒,接过来千里眼往上一掠,她站在树上替换红怒盯着县衙那边。
“连续两日了。”
红怒看向站在门口的信王:“对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光是沈冷他们,连那些暗中的人也没有。”
信王点了点头:“小隐村的事之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线索都断了,可实际上很多事都已经到了没退路的时候,沈冷他们没有线索会怎么办?”
从厨房里出来的白凰道:“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直接朝着安城县的官员们下手,最简单了。”
信王嗯了一声:“就看沈冷什么手段了。”
就在这时候站在树上的青鸾忽然轻轻叫了一声:“这才一早,县衙里有人出来了,上了一辆马车,像是师爷宇文小策。”
“我去吧。”
红怒放下手里的面碗:“闲了两天都有些难受,我出去溜达一圈。”
白凰道:“我们三个之中,唯有你去不得,他们都知道你的样子,你一出现在大街上立刻就会被重新盯上,哪怕沈冷他们不会再抓你,可被发现的话依然会让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她从门口摘下来一把油纸伞:“还是我去吧,你这个小麻烦就留在家里吧。”
红怒哼了一声:“你才是麻烦。”
树上的青鸾指了指:“往东去了。”
信王走到院子一侧的石桌旁边坐下来,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我的事昨天都和你们说过了,所以......咱们得加快一些进度。”
昨天他收到从南疆的来信,他夫人的病情忽然开始变得加重,虽然靠着南疆那边的沈家医馆在医治,可是沈家医馆的人判断他夫人最多还有一年左右可以坚持,从这走到南疆就算是风餐露宿昼夜兼程的赶也要好几个月,信王已经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我会尽快把薛城挖出来。”
信王坐在那沉默了一会儿:“这是对我兄弟的一个交代。”
他说的兄弟,也许不是死在农场里的陆王。
“东主放心,看起来只要把安城县县衙里的人动了,薛城就会坐不住。”
红怒道:“而且可以确定薛城就在安城县,风吹草动他都感觉的到。”
“我们拼一把。”
信王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甄别了,我们就赌宇文小策对薛城是个很重要的人,这个人一旦出事薛城就会跳出来。”
他起身:“这个时候宇文小策每一次出门,都可能是去见薛城,我们就先拿下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