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账房先生道:“我要是再不听岂不是亏的更多,说吧。”
就在这时候小伙计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把之前放下的茶和点心都想换下去,账房先生一把拉住小伙计的手:“别带回去,这些也是我画了银子买来的,都给我打包,一会儿我要带走。”
小伙计心说你们这些坐在包厢里听书的富人啊,怎么能这么抠门?
等小伙计走了之后,大青衣甲清了清嗓子后开口说道:“那一年净崖先生进长安的时候才十七岁,而那个时候的江湖还没有关于他的故事。”
账房先生道:“当时长安城里,有商九岁,有虞白发,这是江湖上提到名字就能吓到一大片的人,净崖先生进未央宫刺杀皇帝,为什么商九岁和虞白发之类的真正高手没有出手阻拦?”
大青衣甲道:“第一,据我所知,那是陛下要检验一下未央宫的侍卫能力,所以自然不会叫商九岁虞白发之类的人去挡一挡,如果找了那两个人挡一挡岂不是作弊?第二,商九岁当时已经死了。”
账房先生皱眉:“那你直接说死了不就得了?”
“可他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因为犯了错被囚禁起来,至于虞白发......他那会儿应该已经进了流云会少年堂,所以虞白发也不方便出手,如果商九岁在的话,净崖先生就不会觉得江湖无趣,他大概会觉得江湖险恶,他进了未央宫成功刺杀了皇帝,当然只是形式上,所
以他名气大振,最起码在那些朝廷大员的圈子里名声大振,也不知道与多少人想请他去,结果他觉得烦躁,直接走了。”
账房先生:“就这些?这特么的值四两银子?”
大青衣甲道:“只要你觉得自己清楚了,那么不管多少钱就都不算花的不值。”
“现在呢?”
账房先生问:“以前的江湖有商九岁,有虞白发,还有其他高手,现在长安城的江湖中还有人是净崖先生的对手吗?我听闻连陛下都说他是天下第一快剑。”
“唔。”
大青衣甲哼了一声:“以前他不是,现在他也不是,商九岁还在的话,净崖最多可以排到天下前五,商九岁没了,他也最多算是天下前五,陛下说他是天下第一快剑,大概是因为他师姐身份特殊,所以夸的过分了些,但提到快,虞白发的破虚空就比他快,可以打的他叫爸爸。”
账房先生又问:“我是说用剑的,谁比他更快?”
“楚剑怜。”
大青衣甲叹道:“天下第一,当之无愧,我想不到有谁还能威胁到楚剑怜的天下第一,哪怕就算是黑武国师心奉月也绝不是楚剑怜对手,有人猜测,若楚剑怜和心奉月交手的话,楚剑怜大概会重伤,但心奉月必死,除了楚剑怜之外,比快的话.......净崖先生也不行,有个小姑娘的剑比他就快。”
“谁?”
账房先生好奇起来:“一个小姑娘,比他的剑还快?”
“你没见过。”
大青衣甲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回忆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我见过,她拔剑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死,大概她不会给我拔剑的机会。”
所以账房先生吓着了,大青衣甲的剑有多可怕他很清楚,连剑都拔不出来,那个小姑娘的剑到底有多快?
“净崖先生认识我们,最起码见过我们,所以一旦让他看到我们的话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起来,而且不是小麻烦,至少在两年之内我们不能让他认出来,而避开他确实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大青衣甲道:“所以我走不是逃走,而是战略撤退,大麻烦和小麻烦之间做选择,当然是选小的。”
账房先生呸了一声:“脸呢?”
大青衣甲耸了耸肩膀:“以后避着他,让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损失太大,大到不可挽回。”
大青衣丁忽然冒出拉一句:“要不然做了他?”
大青衣甲和大青衣乙同时侧头看向他,同时开口道:“你去。”
大青衣丁依然冷冷淡淡有些傲气的样子。
“我不去,我不是怕麻烦,大麻烦小麻烦我都不怕,我只是怕死。”
他歪着头看向天花板:“再说我又不是负责打架的。”
“那就算了吧。”
大青衣乙道:“避着就避着,我不嫌丢人。”
账房先生道:“你们两个都不嫌丢人,我怕什么?我一个外来的。”
他们四个互相看了看,大概都觉得,丢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下一步呢?”
大青衣甲看向账房先生:“作为青衣客的第三号人物,自诩为智囊的你,能不能说一下下一步做什么?”
账房先生道:“下一步......是明天。”
他看向外边:“明天陛下就要出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