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么单纯的女子,能帮我做什么呢?”李毅微微一笑。
“我、我能做的事情很多的。”贝拉有些慌乱、有些羞涩的说。
“李先生。”叶戈尔走下车来,说道:“条件可以好好谈。只要你能帮我度过此劫,条件随便你开。”
李毅刚才使的,只不过是欲擒故纵的伎俩。
不管答不答应帮叶戈尔,这个案,李毅都是要管到底的,但是,他想吊足了这个俄国政坛要人的胃口,然后再松口。
许多好事情,你上赶着送上门去,别人不一定领你的情,如果是别人千求万告的来跪拜你,那就价值连城了。
何况,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结交俄国权贵,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在叶戈尔最危机的时刻,拉他一把,将来有事找他办,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吧?
“你们这是在为难我啊!”李毅站住脚,仰天一叹:“说得难听一点,这算不算你们的内政?我一个外国人插手,合适吗?”
叶戈尔听出李毅口气有松动,连忙笑道:“李先生,你不算外人啊!这件事情,伤害了你们那么多的同胞,你身为华夏国的政府官员,理应出面。”
贝拉道:“是啊,李先生,这事情,你应该管的!”
李毅道:“叶戈尔先生,看在你和你女儿诚挚的请求上,我答应帮你。而且,我还可以帮你达成另一个心愿。”
叶戈尔讶道:“另一个心愿?是什么心愿?”
李毅道:“你是不是打算竞选下一届总统?”
叶戈尔道:“哦,不,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李毅道:“那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人的企图心有多大,他能达成的目标就有多高。”
叶戈尔目瞪口呆,期期艾艾的说道:“这不太可能!太困难了。总统选举,不是想参加就参加的,也不是参加了就能中选的。”
李毅道:“你不参加的话,永远没有机会,但是,只要你参加了,就有了可能。”
叶戈尔道:“李先生,你对我们国家的政治格局还不是很明白吧?以我现在的势力和影响,要想当上总统,难度很大。”
李毅道:“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一个好士兵。何况,你在上议院里的地位,已经足够高了。”
叶戈尔道:“现任总统先生,声望很高,支持他的人很多,他极有可能连任。”
李毅道:“这一届不行,那就下一届,你总要有这方面的企图,才能实现这方面的可能。如果你想,我可以鼎力支持你。”
叶戈尔轻轻一笑,耸耸肩,说:“李先生,你或许很有智慧,也很有能力,但总统选举,是一个国家最重大的政治和历史事件,不可能由一个外国人来操控。”
李毅道:“我们要做的,不是操控,而是支持你,包装你。比如说这次火灾事件,就可以大做文章,成功的打击你的对手,还能让你们的总统下不来台!而你,叶戈尔先生,将从一个纵火案的凶手,成为一个政治事件中的受害者,进而成为一个受益者,博得民众的同情和支持!民心向背,是一个政客最大的财富和资本。”
叶戈尔凝望李毅,久久未语。
“爸,李先生在跟你说话呢!”贝拉提醒陷入沉思中的父亲:“你怎么不回答啊?”
叶戈尔道:“李先生,你太让我惊讶了。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年纪轻轻,却能在贵国身居高职了。”
李毅道:“我只是比一般人更善于思考。”
叶戈尔道:“好一个善于思考。人类最伟大的文明,都是从思考中来的。那么,李先生,你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来你的鼎力支持?”
李毅道:“暂时还不需要,当我想起来的时候,我会和你联络,到时候,我希望叶戈尔先生信守承诺。”
叶戈尔道:“当然,信诺,是一个人立世的根本。”
李毅道:“叶戈尔先生,贝拉小姐,我想,你们应该过去,和受到损失和苦难的华商们道个歉。不管火是不是你们纵的,但商场的确是你们家的,这个歉,你们应该道。”
叶戈尔道:“唔,这个,由小女出面就够了吧?”
李毅道:“一定得由你出面才够诚意。你看到没有,好边有好几个电视台的摄影机,你的道歉,很快就会在新闻里面播出去。”
叶戈尔道:“可我毕竟是一个政府高官,这种事情,避之唯恐不及。”
李毅微微一笑:“我刚才还在说,我只是比别人善于思考,而你,还赞扬了我,可惜,你却没有学会思考。你现在道了歉,表面上来看,是损失了名誉和声望,但当真相大白之时,人们终究会明白,你是在忍辱负重,是在替别人的错误道歉,是为了保全国家的稳定,维护周边关系的友好,而做出了自我的牺牲。”
叶戈儿再次目瞪口呆。
李毅道:“这也是赢得民意支持的一种手段,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