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先行检验，确定张斌的身份，同时确定他已经死亡，死亡原因是脑部中枪，死亡时间是二十分钟前后。

李毅等人帮助刑警们录了口供，这才离开御香园。

回去的路上，王金宝一脸的气愤：“这凶手胆子太大了！这么多人的酒店里，就敢开枪杀警察！简直没有把我们江州的公安放在眼里！迟早有一天，我要亲手抓到这个蛋！一枪将他崩了！”

李毅道：“王叔，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金宝道：“李书记，我一时气愤过了头，过过嘴瘾。我看过那个弹壳，跟打我的那支枪是一模一样的，我敢断定，就是同一个人犯的案！”

苏新亮道：“就是开枪打伤过你的那毒贩？”

王金宝道：“对，就是他！我敢肯定！这个乌龟王八蛋！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在御香园里，怎么就没叫我碰上他呢，他要是落在我手里，包管他插翅难逃！”

李毅沉吟道：“如果真是同一个人，那么，你们刑警队上次行动失败，很可能就是这个张斌暗中通风报信，不然，那个家伙根本就逃不掉，你也不会挨一枪。”

王金宝道：“真看不出来啊，张队平常是挺正义的一个人呢！我还记得一件小事，有一次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老人家跌倒在地，别人都不敢去扶，他硬是扶起人家，还把她送到了医院，垫付了五百块的医费药，连一个名字都不留呢！这样的人，居然会是黑警，这叫我怎么想都转不弯来！”

李毅嗯了一声，心想人性之复杂，又岂是一两件事情可以看得出来的？郭小玲何尝能想到，她最爱的男朋友，和她最信任的朋友，会发生那么疯狂的关系？

想到昨天晚上的销魂处，李毅不由得又有些情动，但一想到何静殊今天早上说的那些话，这种热情马上就冷却下来。

或许，她也只是因为寂寞和冲动，才跟自己发生了这种关系吧？激情过后，肯定会觉得对不起郭小玲。

李毅家门口下了车，苏新亮跟着下车，将公文包递给李毅，道了再李骓点点头，吩咐王金宝道：“王叔，你送新亮回家吧！”

王金宝道：“好！”

苏新亮还是头一次享受这等待遇，有些小激动，高兴的谢过李毅，上了车子。他心里明白，自己在李毅心目中的地位，又高了一点点。

李毅上了楼，开门进去，却见房子里漆黑一片，郭小玲还没有回来，何静殊也不在。

李毅打了个哈欠，一天的劳累，让他有些筋疲力尽，扔下公文包，就脱光了衣服，泡了个热水澡。

躺在浴缸里，任滚热的水漫透全身，驱散一身的疲惫。李毅只觉眼皮沉重，竟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一双柔软的手，在自己头上按捏，说不出的舒服，舍不得睁开眼睛。

“小玲，今天你幸好没跟我一起去吃饭，否则你会吓一跳！”李毅闭着眼睛，享受着轻柔的揉捏，说道：“我们吃饭的那家酒店，发生了枪杀案！”

没有人回应。

李毅笑道：“怎么了？不会喝醉了，按着按着就睡着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按按？”

“你才睡着了呢！认错人也就算了，还打算调戏我啊？”

说话的居然是何静殊！

李毅睁开眼，回头一看，可不就是何静殊吗？

“你怎么在家里？”

“我一个人在家，懒得做饭，就在外面吃了个快餐，刚刚回来，见到浴室的灯亮着，进来一看，你躺在里面睡着了——你很累吗？”何静殊的声音很温柔。

李毅笑道：“有一点，主要是昨天晚上运动量过大。”

何静殊的手重了一些，娇嗔地说道：“你还提！说过了不准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李毅呵呵笑道：“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你按得很舒服。”

何静殊道：“比小玲按舒服吗？”

李毅道：“小玲？她从来都不帮我按摩的，都是我帮她按。呵呵，所以说，女朋友跟情人还是有区别的。情人才是贴心的小棉袄。”

“啐！”何静殊道：“你嘴巴真甜！我就是被你这么骗上床的。”

李毅道：“这就冤枉我了吧？昨天晚上，明明是你主动的啊！”

何静殊道：“你还提昨天晚上！我堵住你的嘴巴！”

李毅心想，你刚刚都提了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过，他才不会跟女人计较这些，跟女人计较得过来吗？

“哦？拿什么来堵我的嘴巴啊？是用上面还是下面？我都无任欢迎呢！”李毅邪恶的的一笑，拉着她的双手，用力一拉，说道：“你也下来洗个澡吧！”

“哎哟！”何静殊身子一轻，跌入浴缸，压在李毅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