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好好睡吧,这两天姐不在就好好养精蓄锐,等姐回来还要。”苏晴**地笑着故意这样说。
“要就要,谁怕谁。”刘海瑞不甘示弱地说,反正这两天她去北 京开会,好好休息两天等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又恢复了元气,还怕她不成。
苏晴瞋媚地笑了一下,看了眼手腕的表,说:“行了,姐不和你瞎扯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姐走了,有啥事电话联系。”说着就背着皮包转过身款款的走了出去。
片刻听见客厅的门响了一声,刘海瑞知道她出去了,就重新躺下来补起了觉。
由于刘海瑞答应了郑秃驴礼拜六去他家做客,今天一大早郑秃驴就吩咐老婆去楼下小区外的菜市场多买点菜,从来不做家务的他也显得很勤快,将客厅的里里外外打扫了一边,搞的刚睡醒洗了澡穿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郑茹一头雾水,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平时在家连烟灰缸满了都懒得收拾的老爷子怎么还勤快的拖起了地板,惊讶地说:“呀,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啊,我们家的官老爷还会打扫卫生啦?”
面对宝贝女儿戏谑的口气,郑秃驴并没有给她说出真相告诉她今天刘海瑞回来家里,生怕提前一说的话茹茹会不高兴,只是抬起头笑呵呵说:“你老子想锻炼锻炼身体还不行啊。”
“行。”郑茹笑呵呵说,环顾了一周没见她妈,就好奇地问:“我妈人呢?”
“下楼去买菜了。”郑秃驴一边拖地一边说。
郑茹哦了一声,挠着头发走进了卧室。郑秃驴一边拖地一边对她说:“茹茹,在家里别老是穿着睡衣,万一来客人了不礼貌的。”
“今天有客人来吗?”郑茹从门口探出头来问,“就说一大早就见你这么勤快,是不是又是哪个朋友过来求你办事呀?”说着鬼笑着看着他。
“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嘛。”郑秃驴守口如瓶地神秘一笑,就是不告诉她今天谁要过来。
“切!”郑茹不屑一顾地撇撇嘴,又将头缩回了房间里,从里面关上了门打开电脑登上了qq,滚动着鼠标找人聊天,一大早也没几个人在线,就拖到了刘海瑞的头像上点开星号标志的空间,想看看他空间里有什么好东西,谁知道空间还设有密码。
郑秃驴打扫完卫生的时候老婆也买菜回来了,一进门见他把客厅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一时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来没见过他竟然会主动的打扫卫生,当官当习惯了,每天回到家里来只会摆着官架子指挥她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今天的举动着实让她感到出奇惊讶。
“看啥呢,还不去厨房洗澡准备一下。”郑秃驴见她愣着就吩咐说,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差不多都九点了,七月份的早晨九天已经算是半晌了,这刘海瑞怎么还不来呢?郑秃驴有点心急了,就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去从通讯录上翻到他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郑秃驴打来电话的时候刘海瑞正在补昨晚和苏姐缠绵了大半夜而耽误的睡觉时间,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的震动了起来,他起初以为是苍蝇在房间里盘旋,就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上了头,但这嗡嗡的声音却还是响个不停。他这才想到应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就不耐烦地掀开毛毯,吃力地伸过手去够着手机,眯着酸涩的睡眼看了一眼屏幕,模模糊糊看见是郑主任,就连忙使劲眨了眨眼睛,用力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按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了耳边热情地笑呵呵问候起了他:“郑主任啊,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啥吩咐啊?”
“小刘,不是说好了今天来家里做客吗?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没过来呀?”郑秃驴不紧不慢地呵呵说,“我今天可是专门推了几个应酬在家里等你过来的啊。”
靠,这家伙想要那块江诗丹顿手表都急疯了吧,这么早就叫我送过去。刘海瑞一边想着用恍然大悟的口气略带歉意地说:“噢,郑主任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昨晚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到天亮了突然一下子给睡着了,您这要不打电话过来我差点都耽误了您的时间让你在家白等一趟,我这马上就过来,马上就来。”说着刘海瑞就掀开了毛毯从床上下来朝外走去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点起了一支烟提神。
“嗯,那你没啥事就早点过来吧,今天你阿姨特意还买了很多菜等你过来做,茹茹也在家没出去,过来陪我好好聊聊。”郑秃驴的语气显得很和蔼,完全不像那晚在那家饭店和他起冲突时那个摆着一副官架子仗势欺人咄咄逼人的家伙。
刘海瑞嘴角挤出一抹冷笑,心想当官的他 妈都一个求样,都跟抹了润滑油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边暗地里冷嘲热讽的想着一边连忙呵呵地应承说:“我洗漱一下马上就过去,真不好意思让郑主任您久等啦。”
“不碍事不碍事。”郑秃驴呵呵说,又补充说:“呆会你人来就行啦,不用特意带其他东西啦。”
“郑主任我知道的。”刘海瑞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领神会的呵呵笑道,不就是提心我拿上那只手表嘛,他心里想着,将放在茶几下的表盒子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等一会走的时候揣上就是了。
郑秃驴满意的呵呵笑着说:“那行,呆会直接过来就是啦。”
挂了电话后刘海瑞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出来走到冰箱跟前从里面拿出两盒蒙牛特仑苏打开仰头咕噜咕噜灌进了肚子里,算是补充了体力,回到卧室打开衣橱门,从里面挑选了一件休闲款式的体恤衫穿上,又选了一条时髦牛仔裤穿上,再陪了一双棕色皮鞋,整个人就显得阳光帅气英气逼人,跟平时上班时那一身工作服穿出来的死板样简直判若两人,唯一显得不怎么好的就是昨晚被苏晴榨干了元气,没怎么休息好,气色显得不太好。
衣着打扮收拾好了,刘海瑞专门背上了包,将那只表盒塞进去,才出门了。在小区后门拦了一辆车直接前往郑秃驴家。
虽然郑秃驴一再强调让他来的时候不要带‘其他’东西了,但这毕竟是正儿八经第一次去单位一把手家里做客拜访,两手空空就有点太不像话了,于是在郑秃驴家所在的小区门口下车后,特意步行了一段路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商场,进去后挑来选去,毕竟是去拜访领导,总不能显得太寒酸了,就狠下心花了两千多买了一盒极品杭州西湖龙井茶和一瓶茅台飞天。走进小区往郑秃驴家里去的时候因为手里提的东西价钱不少,所以感觉也有了底气和面子。
凭借那晚送郑茹回来的印象,刘海瑞在这个绿荫成片的豪华小区里借着记忆来到了郑秃驴所在一楼的家门口,就是在这里,那晚郑茹的妈穿着睡衣倚在门口,含情脉脉看他时那风情的样子让他印象特别深刻,怕一会进去见到她时两人会情不自禁的眉目传情。郑秃驴和郑茹都在家,要是被他们察觉到了那就不好了,于是刘海瑞站在门前尽量平复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面带笑容按起了门铃全文阅读地球最后一个修仙者。
很快门缓缓打开,郑茹妈妈的容貌出现在了他面前,她看见刘海瑞后样子明显有些变化,眼眸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秋波,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又迅速恢复了常态微笑着说:“小刘来啦,快进来吧。”说着成 熟 女人那肥而不腻的身子侧到了一旁。
刘海瑞把持的很稳当,沉着地笑着说了声“阿姨你好”就朝里面走去,由于他的身材高大,客厅门又不是特别宽敞,而郑茹妈就侧在一边站着等他进来后关门。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刘海瑞的胳膊就轻轻擦在了她高耸挺拔的肉包子上,感受到了一丝绵软富有弹性的感觉。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故作镇定很坦然自若的朝客厅走去。而站在一旁的郑茹妈被他的胳膊摩擦了一下自己敏感的胸 部,虽然说是隔着衣服,但毕竟夏季的着装很单薄,况且她在家里平时都不怎么戴文胸的,今天也一样,光着身子直接在上面套了一件质地密实不透明的宽松短袖。当他胳膊从她敏感的地方擦过时,从那常态是塌下去的葡萄干上迅速传来一阵触电般的感觉,让她的心里猛地好像是被揪了一下,好像心都要被掏走了一样,一时间有点呆呆的愣在那里,直到刘海瑞走进客厅后和郑主任笑呵呵的寒暄着打起了招呼,她才暂时迫使自己不要去想刚才的事情,只是还是有点怀疑这家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怎么就偏偏不偏不正的用胳膊碰触到了自己没戴文胸的乳 房?不能再多想了,她告诫自己,关上门走过去像招待其他客人一样给他热情的沏了杯茶水端过来招呼道:“小刘喝水。”
“谢谢阿姨。”刘海瑞在郑秃驴面前不能对人家老婆表现的太过于在意了,就只是微笑的接住水杯道谢时看了一眼,又转过脸和郑秃驴说起了话来。
看着刘海瑞提来的酒和茶叶,郑秃驴客气地说:“小刘你看你,都说了让你不要带东西了,咋还花钱买这些东西干啥呀,家里多的都快堆不下啦。”随即又转过头吩咐自己老婆:“你看小刘这孩子还挺懂事的,既然都拿来了就提过去放下吧。”
郑秃驴的老婆看了一眼刘海瑞,眼眸中闪过一丝秋波,心里有点紧张的低下了头走上前来提起茶几上他带来的礼品转身朝一间空卧室里走去。就在她刚弯腰的那一瞬间,刘海瑞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进了她的领口,顿时惊讶极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竟然没穿内 衣。惊讶之极又怕给坐在对面的郑秃驴察觉到他的失态,就故作镇定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抬起了头从兜里摸出一盒准备好的中华给郑秃驴递了一支点燃,又自己点上一支抽着烟来掩饰自己有些微微变化的神色。
郑秃驴吸了一口烟脸上堆满笑容说:“小刘今天看起来怎么气色不太好呀?”
“昨晚上没怎么睡着,天亮的时候才睡着了。”早上郑秃驴电话过来的时候就是这借口,所以就说的前后一致,毫无破绽。
郑秃驴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光秃秃的脑门呵呵道:“你看我这记性,你早上说的我都给忘啦。”
刘海瑞呵呵地笑了笑问他:“郑主任平时周末都在家里吗?”
郑秃驴说:“哪里,今天是特意在家里等你过来啊,把几个应酬都给推啦。”
刘海瑞表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说:“让郑主任专门在家里等我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呀,真是太打扰您啦。”
“不碍事的。”郑秃驴笑呵呵地说,“今天既然来了就陪我好好聊聊,中午在这吃个饭,你阿姨都买好菜了。”
正好郑秃驴的老婆将刘海瑞带来的东西拿过去放下后出来了,郑秃驴就吩咐她:“你去厨房准备一下吧,中午多做几道菜,我和小刘喝几杯。”
老婆嗯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刘海瑞一眼,心里有点慌乱的感觉,低着头走进了厨房。
刘海瑞一脸抱歉地呵呵说:“郑主任您看您太客气啦,不用这么麻烦的。”
“咿!那怎么成,建委新来的同志还没有谁来过我家里呢,今天你是第一个,我必须得招待好了,要不然还怕你去单位了给人家都说郑主任招待客人不热情呢。”郑秃驴开玩笑说。
刘海瑞呵呵地笑了笑,用余光环顾了一周,发现郑茹怎么不在,就随意地说:“郑茹不在吧?”
郑茹刚才听见家里来人了,以往来的人都是提着东西上门求她爸办事的,每次来了客人她就把门关上呆在闺房里上网,不理会外面的动静,这次也一样。
“在呢,在自己房间里呢。”郑秃驴说着就扭过头冲宝贝女儿的闺房喊她:“茹茹,茹茹,小刘来了,快出来。”
郑茹郑装聋作哑着,突然听说是刘海瑞来了,一时很惊讶,心想他怎么回来家里?但惊讶归惊讶,她倒是对刘海瑞一点也不反感,随意就将耳机摘下来起身走上前将门打开一道缝隙探出头来一看,果真是刘海瑞,与此同时郑秃驴催促说:“你同事都来了还呆在房间里干啥,快出来。”
郑茹平静的看了一眼刘海瑞,又闭上门在闺房里将身上的睡衣脱掉,换了一套在家里穿的宽松运动装,稍微将头发整理成一把扎了马尾辫就拉开门走出来了。一边走过去一边问他:“刘海瑞,你怎么来啦?”
“我……”来她家不是刘海瑞的本意,是郑秃驴让他来的,而且是带着一件贵重物品来的,他一时有些哑语,郑秃驴连忙就笑呵呵抢着说:“是我叫小刘来的,心想你们俩都是进来刚来建委参加工作,又是一个部门的同事,而且小刘的工作也是我一手落实的,叫来他过来聊一聊。”
“我就说呢,今天一大早就打扫卫生让我妈下楼去买那么多菜回来,我还以为是谁要来呢,原来是刘海瑞过来。”郑茹走到沙发前一边坐下来一边说。这一身天蓝色运动装穿在身上将她的身姿衬托的挺拔高挑玲珑有致,浑身上下散发出了浓郁的阳光气息,倒是和刘海瑞今天这身着装听搭配的,就连一旁的郑秃驴也隐约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刘海瑞无论是从外形上还是什么性格上还真是挺般配的。
“这是小刘是第一次来咱们家里做客嘛,他可不仅仅代表的是他自己啊,代表的是单位的同事们,家里要是不收拾干净一点你让小刘去单位上班的时候给别人一说,我这个主任的老脸还往哪里搁呢。”郑秃驴能言会道地呵呵说。
刘海瑞在一旁只顾呵呵的笑,郑茹朝他跟前挪了挪,鬼笑着问:“刘海瑞,你今天过来不会只是来做客这么简单吧?”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再说刘海瑞也才来上班没几天,跟她家人又不是很熟,就送她回来了一次而已,联想到凡是来家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来找她爸帮忙办事的,就觉得这家伙今天来家里肯定也是有什么事要她爸帮忙吧。
这一问就把刘海瑞给问住了,神色微微有些尴尬的张嘴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郑秃驴就呵呵笑着说:“你看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说呢,小刘是我叫来陪我喝酒的,谁叫你不是个男孩子,你要是男孩子的话在家里还能陪我喝两杯呢。再说人家小刘要是真有啥事的话不是还有苏部长呢嘛,还轮不到我呢。”
这老家伙不愧是官场的老油条,这种尴尬的场面被他一两句话就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将气氛神不知鬼不觉的搞的轻松起来,有意无意的套刘海瑞的家庭情况,都被他搪塞过去,就又换了工作上的话题问他最近工作的感受,这些话题也让郑茹能搭上了话,在他爸面前说了不少蓝眉的坏话。
郑秃驴一直垂涎蓝眉的美色,自然不会把这些穿小鞋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显得很语重心长的维护起了蓝眉:“你们蓝处长的人还是很不错的,对待工作认真严谨一丝不苟,虽然和你们下面的人关系搞得不是怎么和谐,但也是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呀,对你们严厉点也是为你们负责啊,特别是像你和小刘刚去上班,一定要养成一个好的工作态度才有助于将来的发展嘛。”
郑茹不屑的撇撇嘴说他的胳膊肘往外拐,刘海瑞倒是在郑秃驴面前显得毕恭毕敬,对他的话不论是对是错都点头。无意间发现郑秃驴总是有意无意的扫一眼自己的包,这才想起过来一时聊得投入将正事给忘了,就看了一眼皮包,心照不宣的朝郑秃驴笑了一下。郑秃驴是明白人,心领神会他的意思,就装模作样的在兜里摸了摸借故没有烟了,吩咐郑茹:“茹茹,你下去给我买包烟去。”
刘海瑞明白他的意思,本来自己那包中华才开拆拿了两支的,就交叉着十指也没什么举动。
“家里不是有很多烟吗?”郑茹知道在家里那间空屋子里好烟好酒快堆一座小山了,就疑惑地看着郑秃驴。
“外地的烟抽不惯,本地人抽本地烟嘛。”郑秃驴借口说,“下去买包‘好猫’上来,还是本地烟抽的顺口。”
郑茹这才撅了撅嘴一脸不情愿的站起来转过身打开客厅的门出去了。
支开了郑茹,就海瑞就把皮包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过来,拉开了拉链,将江诗丹顿的盒子拿出来放在了郑秃驴面前,笑呵呵说:“刚才一时和郑主任您聊得起劲把这事给忘了,这是我一点心意,也是我表姐特意交代过的。”
郑秃驴故作推辞地说:“你看你这孩子,说让你人过来就行啦,不光带了茶叶和酒,还怎么又把这拿过来啦,真是太客气啦。”面上显得很过意不去,但手却一点也不介意的伸过去将盒子拿在了手上揣摸起来。
靠!装个鸡 巴 逼啊!有本事你别动呀!刘海瑞心说,看他这么假惺惺的样子就觉得反感,脸上泛着恭敬的笑容说:“郑主任您就这么客气啦,就收下来吧,算是我孝敬您的一点心意,说不定以后还要郑主任帮忙呢。”这样说也算是让他觉得无功不受禄,好让他有理由收下来有个台阶下。
“小刘你看你说的,就算你空手来家里作客,我也会双手欢迎的嘛,再说了看在苏部长的面子上你有啥困难的话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嘛。”郑秃驴圆滑地说,“那既然你是的一片心意,那我就……就收下啦……。”说着就拿着这只名贵手表起身朝那间堆满好烟好茶好酒的‘小金库’里走去,将这只江诗丹顿手表找了一个隐秘的位置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