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不合适。”这一次，慕凌凯回答得很干脆，毫无转圜余地。

呃，就好像一盆冰冷凉水兜头浇下。

夏小悠一口恶气硬生生地堵在胸口，整颗心都变得凉哇哇的。

她既失望又生气，气鼓鼓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合适？你不是说一不二的霸道总裁吗？换个自己公司的代言人，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说一句话，谁还敢用她？”

汗，小羊羔把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

慕凌凯真是啼笑皆非，伸臂搂紧她，态度良好地解释：“原因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苏欣然的走红和竟凯的力捧分不开关系，竟凯花了大价钱大力气去包装她，打造她。如今她人气正旺，竟凯的前期投入也正在收回相应的回报。在这个时候无缘由地换掉她，竟凯就和疯子傻子的行为差不多了。”

“可是她欺负我了！”夏小悠越想越不舒服，连珠带炮地吼道：“你不是说，如果有人敢欺负我，就让我加倍还回去吗？说我无论做什么，你都是我的坚强后盾吗？结果呢，你根本做不到，你还是偏袒苏欣然！”

“这不是偏袒她。”慕凌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说道：“商场如战场，这句话听说过没有？作为竟凯的总裁，我当然可以换掉她。但是，那会给整个企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说起欺负，她今晚把酒洒到你身上了，你不也用酒泼了她？还打了她一巴掌。你确实加倍还回去了，她也说了，自己是不小心。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可以找个时间，让她专门向你道歉。”

“根本不是不小心，她就是故意的！”夏小悠心头的怒火“蹭蹭蹭”地往头顶直冒，忍无可忍地提高了嗓门：“你不知道她说话有多难听？她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心机婊，当你面一个样，当我的面又是一个样。”

“好了，我不是说了？让她正式向你道歉。”慕凌凯觉得小羊羔有点小题大做，息事宁人地表态：“我会让人对她提出警告，以后不要再招惹你。你消消气，别计较了，OK？”

“这是我计较吗？谁稀罕她道歉啊？你千万别让她再找我道歉，那我的细胞又会气死不少。”夏小悠气急败坏，眼睛都红了：“慕凌凯，其实在你心里，还是商业利益最重要是吧？我和你的企业赚钱相比，就根本不算什么了是不是？难怪白居易写的诗都是‘商人重利轻别离’。你压根就不顾及我的感受，明知道我讨厌苏欣然，还非要把代言人的位置留给她。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对我好？”

“小悠，你说话能不能讲点道理？这能是一码事吗？和任何事情相比，肯定是你更重要。”慕凌凯实在被她吵得头痛，紧拧着墨黑的双眉说：“我只差把心都掏给你了，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如果赚钱和你有冲突，我当然会选择你。可是现在，并没有到那种非得二选一的时候。明明可以皆大欢喜，赚钱和爱你都不耽误，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吵？”

“就是要二选一！”夏小悠只觉得不能忍受，抬手打开床头灯，忽地一下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说我不讲道理，那我就不讲道理好了。慕凌凯，今天我跟你讲清楚，有我没苏欣然，有苏欣然就没我！你就说个准话，换不换了她？如果你还要继续留着苏欣然做竟凯的代言人，那我就走！这日子不过了。”

慕凌凯完全没想到，她会把事情上升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就只差不依不饶地对他吼出，离婚这两个字了。

平时，他对夏小悠一向宠溺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