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项猛进来的一刹那,营帐中的提亚军皆是一愣,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项猛抡剑冲到中央的木桌前,对准一名坐在桌旁喝茶的提亚士卒脑袋,恶狠狠一剑劈了下去。
看上去他像是使出全力,其实还是有所保留,出剑的速度连正常情况下的四成都不到。
即便如此,他这一剑也够快的,剑锋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那名提亚士卒反应也不慢,出于本能,下意识地向后仰身,只听扑通一声,他连人带椅子仰面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又是咔嚓一声脆响,项猛的佩剑把木桌劈成两半。
“啊?是敌军!敌军杀进城内了!”一瞬间,营帐里像是炸了锅似的,人仰马翻,尖叫声不断。项猛正想对那名摔倒在地的提亚士卒砍出第二剑,一名位于他侧方的士卒猛然大吼一声,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拿,直接飞身向他扑去。
咚!
那名提亚士卒魁梧的身躯结结实实撞在项猛的身侧,后者没觉得怎样,只是被撞的一阵摇晃,反而是撞他的士卒受反弹之力摔倒在地,他感觉自己不像是撞在一个人身上,更像是撞在一面墙壁上。
“哼!”项猛哼笑一声,放弃原来的目标,大手一抓,扣住撞他倒地的那名士卒的脖子,将其高高提起,另只手里的佩剑作势要刺向对方的小腹。
不过经过此人的一耽搁,营帐中的其他提亚士卒已全都反应过来,人们几乎是想都未想,蜂拥而上,有两人分别搂住项猛的双腿,另有两人则死死抓住他的双臂,还有一人搂抱住他的腰身,这五人,把项猛牢牢缠住。
趁着同伴缠住敌人的空挡,先前倒地的提亚士卒从地上爬起,吼叫着冲回自己床前,从床下抓出佩剑,拔剑出鞘,然后转回头,大喊着向项猛冲去,同时手中的佩剑也直直刺向项猛的小腹。
在不使用劲气的情况下,项猛想挣脱开五名提亚士卒的控制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眼看着对方的长剑已刺到自己近前,项猛几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猛然一震,他本以为能把抓着自己的五名提亚士卒全部震开,结果只是把搂抱他腰身的那人震的一踉跄,来不及再管其他人,他腰身用力向旁一拧,只听沙的一声,钢剑是擦着他肋下的钢甲掠过。
提亚军的力气还真不小!项猛此时也惊出一身的冷汗,不给对方再出第二剑的机会,他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到左臂,全力向外一挥,嗡的一声,原本搂住他左臂的提亚士卒像是离膛的炮弹,直挺挺的飞了出去,一头撞在营帐的帐布上,随着嘶啦一声,营帐的帐布被他撞开一道大豁口,他的身躯顺着豁口飞滚到帐外。
这时候,持剑的提亚士卒又向项猛刺出了第二剑,剑锋依旧是向他小腹而来。左手已然获得自由的项猛在剑尖马上要近身的瞬间,把剑身狠狠抓住,他带着护手的大手好像铁钳一般,无论对方再怎么用力,就是刺不进去分毫。
另一名提亚士卒悄悄绕到项猛的背后,手中不知何时已抓起一根长矛,无声无息的刺向项猛的后腰。
项猛的双腿和右臂受制,左手又死死抓着钢剑,实在无法再去格挡身后的偷袭。
危机时刻,他也只能拿出真本事,手腕晃动之间,掌心里传出咔嚓的脆响声,原本被他握住的钢剑应声而断,紧接着,他握着断剑向背后一撩,当啷一声,刺来的长矛被断剑弹开,出手偷袭的那名提亚士卒心头一惊,正要收矛再攻,眼前突然一花,随后感觉脖颈处冷冰冰、阴森森的,原来对方手中的断剑已抵住自己的喉咙。
没人想到眼前的‘敌人’竟然是武修,而且还是厉害无比、能一把把剑抓折的武修。
营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像是停止,项猛前后左右的提亚士卒们无不满面惊骇地看着他,尤其是那名被他断剑抵住喉咙的士卒,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滚落下来,握着长矛的双手不自觉地哆嗦着。
项猛的虎躯猛然一抖,把搂抱他双腿、右臂的三名提亚士卒全部震开,接着,又用手中的断剑在那名提亚士卒的喉咙上轻划了两下,含笑说道:“出手虽慢,勇猛可嘉,还算不错!”
说着话,他又加大音量,向帐外喝道:“凯文约将軍,请进来吧!”
他话音刚落,凯文约和随行的翻译、副将、随从以及刚才从帐内摔出去的那名提亚士卒纷纷走了进来。
见到凯文约,营帐中的提亚士卒们同是一惊,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将軍,有敌人入城……”
凯文约仰面而笑,他这一笑,把士卒们都笑愣了,人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回事。
项猛摘掉自己的头盔,环视众人,含笑说道:“我是白苗族上将軍项猛!”说完话,他扔掉断剑,并拍了拍用长矛的那名士卒肩膀,而后走出营帐。
“你……”提亚士卒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还想追上去,凯文约的副将们已上前把众人拦住,向他们解释项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