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旗激动的忍不住仰天长叹:“真是天助我家大王,天兴我白苗啊!”现在正是白苗族最缺钱财的时候,只一座城池就缴获白银百万两之多,如果把肖陵郡剩下的城镇统统打下来,那缴获的白银不得近千万两啊?!
兴奋良久的司徒旗总算是回过神来,对手下将士急声说道:“快!赶快把银库里的银子都封存起来,明日一早,统统运回河西,献于大王!”
“是!大人!”天山军众将士振声应道。这时候人们都吃到了甜头,雄心百倍,意气风发,不用问,等此战结束之后,大王对他们必然都有丰厚的嘉奖。
天山军打下代云城后,很快就将城中的局势控制下来,因为在城中获得的战利品十分丰厚,加上白苗军内部正在严明法规,心情极佳的司徒旗特意传令下去,善待城中平民,不可私抢平民财物。
对于那些主动投降的九黎士卒,司徒旗也未难为他们,只是将其暂时关押起来,准备把他们连同缴获的战利品一并送回河西,向我请功。
等天近傍晚的时候,司徒旗让全军将士在城中驻扎下来,他自己则住进了城主府。
他刚到城主府,在正厅里屁股还未坐热,史杰连同数名偏将从外面走了近来。
其中一名偏将拱手说道:“大人,刚才在城中搜查的时候,发现有件事情不同寻常。”
“哦?”司徒抬起头来,问道:“什么事情?”
“大人,城中只有男人,却没有女人……”偏将皱着眉头说道。
还没等司徒旗说话,史杰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此事我知道。”
司徒旗看向史杰,疑问道:“怎么回事?”
由于不太好启齿,史杰一边说着一边琢磨着如何措词,他说道:“我军……我军的作风一直都是……不太检点,据说刚进入在河西时,掳掠妇女之事常有发生,所以,郡中各城的妇女都已迁徙到临郡了。”
“原来是这样。”司徒旗先是一愣,而后摇摇头,仰面大笑起来,说道:“我们白苗纪律一向严谨,做出不法之举的只是些少数而已,史大人尽管放心,我天山军绝不会做出抢掠民女之事!”
史杰拱起手手,深施一礼,正色说道:“两族交战,不伤及无辜,善之善者,大人之品,令末将佩服!”
听闻他的夸赞,司徒旗又是一阵大笑,摆手说道:“诸位大人辛苦一天,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末将告退!”
众人正要离开,司徒旗好像又想起什么,叫住众人,说道:“我军虽然轻取代云城,但今晚的警戒不能放松,尤其是布置在城外的明哨、暗哨,必须得打起精神来,严防敌军偷袭。”
“是!大人!”
司徒旗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放下心来,打发走麾下众将,然后令侍卫准备酒菜,在城主府内大吃大喝了一番,而后倒在坐塌之上,和衣而睡。
在司徒旗想来,这次入肖陵郡作战的任务应该是很轻松的差事,费不了多大的力气就能凯旋而归,今晚也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己方已把代云城打下来了,占据城内,敌人来偷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他预料不可能的事却偏偏放生了,他以为九黎士卒不会偷袭,而九黎士卒却真的打上门来了,他以为九黎士卒即使来也得从城外来,而九黎士卒偏偏是从城内冒出来的。
凌晨,三点。
司徒旗正在熟睡之时,耳中隐约响起阵阵的喊杀之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司徒旗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躺在塌上愣了片刻,紧接着身子一哆嗦,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从塌上蹦起,睡意全无,他光着脚,三步并成两步,走到房门口,将门房猛的一推,举目向外一瞧,好嘛,只见外面红彤彤一片,偌大的代云城,四处火起,火光冲天,冷眼看去,似乎整座城池都被点着了。
正在司徒旗还未搞懂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两名侍卫架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偏将急匆匆跑来。
到了司徒旗近前,那偏将把搀扶他的两名侍卫推开,没等说话,鼻涕眼泪先流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哭喊道:“大人,大事不好,城中平民皆为九黎族伏兵,敌人趁夜偷袭,我军准备不足……城中现已都是敌军,大人快跑吧!”
“啊?!”
司徒旗闻言,脑袋嗡了一声,险些当场瘫到地上,城中平民皆是九黎士卒乔装改扮的?这……这怎么可能?九黎士卒不是埋伏在肖陵郡的西面吗?怎么会在代云城内?直到这个时候,司徒旗还未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正在他膛目结舌,久久反应不过来之时,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城主府的府门被人从外面硬生生的撞开,紧接着,一群身着平民服饰的九黎人从外面冲杀近来,为首的一人,身穿白苗战将的盔甲,不是旁人,正是刚‘投奔’天山军不久的史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