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庸关可不是离阳关,城墙是一边高一边低,泗庸关的城墙是两边一样高,城防坚固,易守难攻,己方若想强行突破泗庸关,那谈何容易?
见闻仲像傻了似的目光呆滞,满面的茫然,蚩融也没空再埋怨他了,他问九黎士卒道:“你说对方在城外布阵了?”
“是的,蚩帅!”
“好!本大人就亲自去会会这个黎英,看他有什么能耐?!”说完话,蚩融提刀上马,可能因为用力过猛又饿的太厉害的关系,他窜到马上后感觉一阵阵的头晕,眼前直冒金星,身子也摇晃数下后才堪堪稳住。
看他如此状态,蚩昊哪能放心,急忙上前,抓住战马的缰绳,担忧地说道:“蚩融,不可冲动!”
蚩融坐在马上没有下来,说道:“殿下,如果现在还不能去搏一博,我们就真的出不了白苗了。敌人如果严守城池,我们根本无法强攻,但既然对方在城外列好战阵,这倒是个机会,如果我能斩杀黎英,趁敌人大乱,我们或许有通过泗庸关的可能。”
蚩昊听完他的话,暗暗皱眉,不过也无法否认蚩融说的有道理,这时候不拼死一搏的话,确实就再没有机会了。
他沉默片刻,慢慢将战马的缰绳松开,随后他也翻身跃上战马,低头看了看百余名部下,振声说道:“此战是我们与敌人的最后一战,势关生死,各位兄弟,若不想被困死于此地,大家就随我们两兄弟,拼死杀出泗庸关!”
百余名九黎士卒相互看看,强打精神,纷纷有气无力地说道:“拼了!我们和敌人拼了!”
闻仲这时候也不得不壮起胆子,正色说道:“我与大家同行,为蚩帅压阵。”
蚩昊和蚩融二人再不犹豫,双双催促战马,直奔泗庸关而去。
泗庸关的地势和离阳关有异曲同工之处,一样的险峻,一样的至关重要,是白苗与青丘族之间的门户。
蚩昊兄弟率领麾下的残兵败将们一口气冲到泗庸关近前,举目一瞧,蚩昊倒吸口凉气。
前方的这支兵马,虽然称不上兵强马壮,盔明甲亮,但战阵布的非常考究。
泗庸关军布的是雁形阵,整个阵形看上去是呈‘v’字形,两翼在前,阵中在最后,此阵进可攻,退可守,称得上攻守兼备。
其弱点在阵尾,毕竟阵中位于整个战阵的尾端,一旦遭受攻击将会使全军大乱,不过此时泗庸关军的后方就是他们的大本营,自然无须顾虑,所以现在摆出雁形阵无疑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看对方列出的战阵,蚩昊就心凉半截,对方的主将可不是平庸之辈,必定是一名久经沙场又熟知兵书战策的老将。
蚩昊暗暗吃惊,不过蚩融可没管那些,他催马冲上阵前,大声吼道:“我乃九黎蚩融,鼠辈黎英,快快出来送死!”
哦!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蚩融啊!身在中军的黎英举目向前望了望,嗤笑着摇了摇头,他本以为蚩融是个多么威武之人,现在来看,简直就像个流民、乞丐。
蚩融的模样确实够惨的,身上的盔甲布满尘土,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说不上来有多少天没洗过,跨不的战马更惨,身上满是血迹,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因为疲累的关系,战马的四蹄都直打颤,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似的。蚩融连人带马唯一能值得称道的就是他手中的紫电幽光刀了,虽然他自己脏的像逃荒的难民,但大刀却擦拭的铮亮,在阳光的隐射下,闪烁出道道的寒光。
黎英把蚩融打量一番话,没有多做考虑,催马便要出阵迎战。
这时,他身边的一名偏将插手施礼,说道:“大人,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出战会会蚩融!”
这名偏将名叫陈平,是员骁勇善战的猛将,其武道修为在泗庸关众将中也是能排近前三名的。
见陈平请缨出战,黎英沉吟了片刻,点点头,说道:“好吧,陈平,蚩融可非平凡之辈,你出战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大人!”陈平答应一声,催促战马,飞快地冲出本阵,直向蚩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