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入敌阵中恶战蚩融,另一边的项猛也看到了,他反应也快,立刻体会出我的意图,他此时也是杀的疲惫不堪,此时强打精神,拖着战刀也杀向敌阵,欲与我双战蚩融。
蚩融与我的激战令周围的九黎战将们插不上手,但他们却能阻挡项猛的冲杀。十数名九黎战将纷纷挡到项猛的前方,亮出准备迎战的架势。
一天的恶战已令项猛的劲气消耗巨大,但此时的情况也容不得他退避,他高举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咧嘴大吼一声,同时刀光四射,刀身下劈的过程劲气倾泻而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项猛的劲气和体力消损巨大,不过他所施展的招式,仍不是这些九黎战将们所能承受得起的。一时间,比刀子还要犀利的劲气四处横飞,如果被其扫中,即使有战甲护体也能被其撕裂。
挡在项猛近前的十数人首当其冲,连躲闪的意识都没生出,身体便被迎面袭来的劲气绞个稀碎,后面的九黎战将们见状无不大骇,纷纷抽身而退。他们依仗修为能迅速退走,可普通士卒的速度没那么快,场上的惨叫声、哀号声连成一片。
项猛把眼前的障碍扫空,他也顺势窜到蚩融的背后,手臂挥动,连出三刀,力战蚩融。蚩融立刻显得捉襟见肘,渐渐的只有招架之攻,毫无还手之力,场面变的异常被动。
不过他还在咬牙坚持着,他心中也明白,只要自己一退走,下面的士卒肯定无心战斗,己方好不容易确立起来的优势瞬间就得荡然无存,现在他没有选择只能硬挺,希望在自己坚持不住之前,对方的防线先一步垮掉,彻底奠定胜局。
另一边敌兵的后续大军冲杀上来,而且不是只冲锋一个点,是全线冲锋,整面城墙,到处都能看到攀爬云梯的敌兵。
很快,蜂拥而上的敌兵就爬上墙头,看到满地的伤者和尸体,敌兵们都来了精神,手中的钢剑舞动,疯狂地斩杀着那些已身负重伤无法移动的苗兵伤号。这已不是拼杀,而是单方面的屠杀。另有不少敌兵看到正为苗兵伤号包扎伤口的医生们,眼睛都是一亮,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呼小叫地冲上前去,二话不话,抡剑就是一顿乱砍乱刺。
有几名反应较快的军医见势不好,急忙拉起那名还在为伤号包扎伤口的女医生,飞快地向城下跑去,只是没跑出多远,就被蜂拥冲上来的敌兵团团围住,看到细皮嫩肉又秀美动人的女医生,敌兵们都咧嘴笑了,纷纷说道:“这小妞还挺漂亮的!”
说着话,两人走到女医生近前,伸手就要拉她。这女医生反应倒也不慢,后退一步,将二人的手闪开,紧接着,从后腰上拔出一把防身匕首,抬到胸前,脸上没有多少的惊慌之色,冷冷地注视着前方众多的敌兵。
看她还有武器,敌兵们先是一愣,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两名敌兵视她手中的匕首如无物,继续向她逼去。等对方快到近前时,女医生咬着下唇,猛然把匕首刺向一名敌兵的胸口。那敌兵毫不在意,只是将手中剑向外一挥,便轻松格开匕首,随后顺势进步,贴到女医生的近前,环臂将她搂抱住,其他人见状,哈哈大笑着也围上前来。
正当他们把女医生按在地上,撕扯她的衣服时,在他们的背后多出一个人,一手提着钢刀的我。
这些敌兵们没看到我,可被压在地上的女医生却看到了,原本剧烈挣扎的身躯也静止下来。
还以为她放弃抵抗了,一名敌兵嘿嘿贼笑一声,顺势翻身,骑到女医生的身上,伸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随着嘶的一声,她的衣领被扯开……那敌兵两眼放光,大张的嘴巴里都快流淌出口水。
可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只听扑的一声,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淌出来,落在女医生雪白的肌肤上。
“啊——”
周围的敌兵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抬头一看,只见一把钢刀插在了那名敌兵的身上,鲜血顺着刀尖不停地向下滴着。这人没有马上断气,眼睛睁得滚圆,其中写满恐惧,他喉咙颤动,想要大喊,却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向他的身后看,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年岁不大的青年。
哗!
敌兵们愣了片刻,接着齐齐反应过来,放开女医生,全都向我围拢而去。见我年纪轻轻,敌兵们全都放下心来,其中一人尖声叫道:“我要你的脑袋!”随着话声,他率先扑向我,手中的剑狠劈我的脖子。
我侧身闪开对方的锋芒,接着手中刀向前一递,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倒是对方前扑时的惯性太大,身体结结实实撞到刀尖上。
扑哧!
钢甲被刺破,犀利的锋芒深深刺入敌兵的小腹,后者身子猛然僵住,侧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身体却已贴着他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见又有一名同伴死在我的刀下,周围的敌兵眼睛都红了,这回谁都没再客气,齐齐出剑,对准我的腰身,又砍又刺。
我凭借诡异的身法闪躲,在人群中滑如泥鳅,身形摇摆不定,看似随意,但却精确地避开周围袭来的每一剑。而我的反击也同样犀利,只要看到空挡,便抽冷子回砍两刀,刀不走空,几乎都能命中对方最薄弱又最致命的要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