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晚晴眼中露出了惊恐莫名的慌张,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盯着他胸膛。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抑制不住的从顺着她脸颊滑落了下来。呢喃呼着他名字:“刘,刘青。”
刘青也是有些愕然和莫名,挠着头低头一瞧,也是把自己吓了一跳。本来应该没伤的胸膛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多出了一块狰狞的乌青淤血地儿。心头一寒,莫非自家老婆真的是个武林高手?炼成了什么七杀拳之类的杀招?趁着自己不注意时抽冷子给来上了那么一下?
那个念头却只是一闪而逝。刘青马上省悟了过来,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下嘀咕着暗骂,混蛋死雷子。竟敢抽冷子给自己来上这么一下?估摸着那家伙因为自己每次心情不好就找他打,心中早就憋屈很多年了。自己记得很清楚,胸口这一拳绝对是雷子那家伙打的。当时自己还很奇怪,他的拳力怎么退步了?原来却是个阴招。这一下虽然伤不了自己根本,却至少在过后能让伤口乌肿起来,这种手法,刘青自然也是会的。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呃,那笨蛋估摸着是想让自己这些天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丢个人。却是没有想到帮了自己天大的忙。虽然位置和慕晚晴刚才捶的地方有些出入。但刚才情况混乱的,慕晚晴是绝对不可能还能想到她究竟捶在了什么地方?刘青还是首次,感谢起命运女神那娘们的恶趣味来。这伤口来的,简直就是是一场滔天大火中的及时雨啊。
绕是如此,也让他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自家老婆果然很聪明,不是好糊弄的女人。换作其他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这种逼真到了极致的演技下。哪里还会想到刘青是在搞欺诈活动啊?
不过如此也好,慕晚晴是再也不会怀疑自己是在演戏了。刘青索性少运功逼汗了,毕竟长时间顶着硬气功逼汗也是件吃力的事情。不过,传授自己硬气功的老爹,要是知道自己将他引以为傲的祖传硬气功干出这等勾当,天知道他会不会立即杀将过来,直接把这逆子干掉了事。
慕晚晴面容凄凉,眼神中充满着懊悔的神色。冰凉的手指,在边流泪下,边轻轻的抚摸着那块青肿血瘀处。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打出那拳的。事实上,虽然心中经常会闪出把可恶无耻的家伙干掉吧,这种暴力的念头。但刘青真的出了事,却让她心头难受到了极致。在这一刻,心下已经拿定了主意,如果刘青真的因为自己而死去。自己也是愿意一命抵他一命,到了地底去再续夫妻缘分。
“呵!晚,晚晴。这,这不关你的事情。”刘青似乎已经看出了慕晚晴的心思,当下,挤出了一抹难看而大义凛然的笑容。颤巍巍的探出了只手,抚摸着她柔软而乌黑的秀发,轻轻咳嗽着:“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刘青的这番话,却是让慕晚晴心头更加自责。自己把他害成这样,他不但不怪不怨自己。以这种伤势下,竟然还强作轻松的来安慰自己。一时间,慕晚晴心头竟然有种自己瞎了眼的感觉。刘青明明是个好丈夫,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排斥他。甚至在新婚之夜那天,用剪刀把他赶了出去。天哪,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刘青,你放心好了,如果你有事,我一定会下去陪你的。”慕晚晴边是流着眼泪,边是低声呢喃着,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的心神俱乱了。反而有种看透了一切的清澈感。轻轻俯下身子,温润而美丽的嘴唇轻轻映在了他那刚毅而淌着汗水的脸颊上,似痴似幻道:“我现在才知道,我并没有嫁错人。”
刘青身体到心脏齐齐一颤,那一吻,好似吻在了他心脏的最深处一般。如圣洁的光芒,洗涤着他那颗昏昏暗暗的心脏。慕晚晴那温软而坚定的呢喃声,更是冲击着他的心灵,瓦解着他意志。刘青很清楚的记得,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慕晚晴第一次主动的吻他。以刘青的阅历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慕晚晴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他这时候死了,慕晚晴绝对不会独活。后背上和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冒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苦笑,这把玩得有些大了。
如果立马向慕晚晴招认坦白是在演戏,说不得这被欺骗了纯真感情的慕晚晴,会毫不犹豫的跑进厨房拿把剪刀菜刀之类的出来和他拼命。如今这情况,可以说是骑虎难下了。一旦下来,立马会被愤怒的老虎吃掉。唯今之计,只有一直骑在上面,直接把凶狠的老虎驯服。
“晴儿,你别难过了。”刘青脸上的肌肉极其僵硬,轻轻婆娑着慕晚晴的乌黑喷香秀发。先是准备瓦解掉她一些情绪再说。
刘青的那种僵硬表情,看在慕晚晴眼里自然又是伤势发作的标志。眼神之中略过心疼和哀伤,贝齿咬着嘴唇,强行忍住了泪水低语摇头:“我没难过,刘青,真的。”果然如她自己所说,很快她的情绪便控制了起来,静静,却痴痴的看着刘青:“你没有骗我,你的心中,果然是把我当作宝了。呵护我,心疼我。刘青,我好后悔。”
就在刘青有些奇怪慕晚晴后悔什么的时候。她沾着泪水,苍白的脸庞上浮上了一层轻轻的红晕。又是有些羞涩,轻轻的低下了头,将脸颊贴到了他胸口处,轻轻蹭着他伤口,软语娇羞说着:“我,我后悔那天藏了把剪刀。”
晕。刘青这下是真的晕乎乎了。
不过,一系列的邪恶套路从刘青脑海中闪过。也没多少负罪感,毕竟对方是自己的老婆。不但受双方父母承认,就连国家也是承认他们是合法夫妻的。
“晚,晚晴。”刘青又是不得不使出了硬气功,将身体里的汗水逼出来。脸上苍白而痛苦,神情语气虚弱无力。尤其是眼神,一时间,充满了不甘,懊恼,甚至是庆幸。复杂难明。
“刘青,你别说话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慕晚晴忙不迭又是因为刘青咳嗽而轻轻抚慰着他胸膛,刚刚养出来的几分气定神闲,一时间全然消散。
“不,我要说。”刘青紧紧抓住了慕晚晴的胳膊,手臂颤抖着,声音颤抖着,就连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我怕,再过一会儿,就算是我想说。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慕晚晴面色一阵黯然神伤,虽然手臂被他抓的有些生疼,但心却更是疼惜。为什么,人类只有到了最后关头,才会真正明白自己。乖巧的柔声低语着:“刘青,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你小心点,别激动。”
“咳咳,晚晴。你应该很恨我吧?”刘青咳嗽着,苦笑着。见慕晚晴想说话,又是眼神阻止了她。神色之中充满了懊恼与苦涩:“你不用解释,我知道的。由于我的存在,影响了你的整个一生。从我们各自出生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父辈们的固执和坚持让我们难以想象,不得不违背本心接受这种荒唐的安排。在我还没遇到你之前,就已经很霸道的出现在你的想象之中,不知不觉的左右着你的思想,你的行为。如果你不排斥我,不暗恨我,才叫奇怪呢。”
慕晚晴略微一阵沉默,但很快缓缓摇头低语道:“刘青,我承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确存在着你说的那种感觉。你就好像是一个邪恶的魔鬼,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影响着我的生活。我的确很讨厌那种感觉,我很想和正常女孩子一样,自由恋爱,然后找一个喜欢的人嫁掉。但是父亲从小的教育呢叮咛,让我不敢越雷池一步。爸爸他为了一家人,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我不想再让他伤心。再说,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我也无法接受自己在有了未婚夫的情况下,再对其他男孩子产生好感或者交往。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减少和其他人的接触,尤其是和异性。我害怕,我害怕控制不住感情。再渐渐地,我也对自己的行为习以为常了,我每天都会在幻想自己的未婚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奇怪,我又像是渐渐爱上了心中的那个未知而模糊的人影,又似乎非常排斥与嫉恨那个人影。他给了我无数美好的希望与想像,却又在同时剥夺了我正常的人生。”
刘青愕然之极,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慕晚晴竟然还会有这种心路历程,要不是现在自己装作了垂死模样。就算是穷极了自己一生,也不会听到慕晚晴对自己吐露这种隐私到了极致的心声。像她那样为了种种原因,为了不对不起将来的丈夫,从而将自己封闭起来。久而久之,不产生心理疾病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难怪,自己这老婆也不再是十五六岁不懂事情的小女孩年龄了。但她在男女之事上单纯到了极致。更是有将所有感情寄托在学习,或者是工作上的趋向。为人冷漠,性子孤傲,被人称之为冰山美人,或者铁娘子。终极原因,却是自己的影子一手造成的。也是难怪,她有着从不与除了父亲外任何男人握手的怪癖。
刘青的心在苦笑,先前自己一直在埋怨因为和慕晚晴的这个婚约,使自己的生命中承受了许多注定与改变。却没想到,慕晚晴付出的代价和痛苦,比自己更多。心头的邪念和肉欲,在这一刻刹那间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疼惜,恋爱。颤抖着手,摸着她纯洁的脸颊,轻轻抚慰着。
“但是现在,我却已经不怪你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想改变也是改变不了。”慕晚晴似乎很享受刘青这种充满爱怜的轻柔抚摸,脸颊上浮现着淡淡而轻柔的红晕,眼睛半闭着:“其实这个结果也不差,至少,我的丈夫并不像我有时候想像的那般可恨与邪恶。虽然他有着许许多多的恶癖与不足之处。至少,他还是疼我,怜我的。所以,我现在已经不再排斥与恨他了。刘青,你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前的我,对许多事情太过执着了。人的生命实在太过脆弱,那些原本以为无法放下的沉重包袱,在即将随风消逝的生命面前,显得是那般的幼稚。曾经那些纠缠到我现在的复杂情感,现在看来,很可笑不是么?”
晕,刘青实在没想到自己的这场演戏,竟然会让慕晚晴产生了顿悟和看空一切的感觉。这万一要是知晓了自己在演戏,别好端端的老婆,出家当了尼姑才好。对于这个漂亮美丽,单纯又可爱的妻子。刘青心头洋溢起了负罪感,张了张嘴,苦笑着准备说出自己是在演戏的事情。实在无法让她原谅,大不了死缠烂打好了。
谁料刘青刚张嘴时,慕晚晴那冰凉而滑腻的小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只见她眼眸中洋溢着一股春水汪汪的光泽,双颊犹若盛开的桃花般鲜艳。微微伏下身子,对着刘青耳畔若有若无喘息道:“刘青,既然我们都已经活不成了。我有些后悔,后悔我们之间还没过真正的夫妻关系。如果,如果你觉得现在可以,你,你就点点头。”
一番话说下来,娇艳欲滴的红润直蔓延到了她耳朵根处。换了任何一个环境,以慕晚晴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现在可以的话,点头?刘青很是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身体的最深处,一下子因为慕晚晴无意而魅惑十足的挑逗燥热了起来,如一团烈火般,熊熊燃烧着。
不管了,死就死吧。就在慕晚晴含情脉脉,又期盼的看着他时。刘青终于下定了决心,艰难无比的点了点头。
刘青的这个动作让慕晚晴心头完全荡漾了开来,直过得好半晌后,才咬着嘴唇,用比蚊子还低的声音在刘青耳畔低声道:“我,我不会。你,你教我。”
那模样,直把刘青勾得是色心大起。刘青心头的邪恶念头不断闪过。拨动着嘴唇,让慕晚晴耳畔麻痒难忍,娇喘气息更重的说出了慕晚晴这辈子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慕晚晴眨巴眨巴的低声呢喃:“刘,刘青。真,真要这么做?”
刘青一脸‘虚弱’,很认真的对她点了点头。好似他现在就是个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把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了她。
慕晚晴的情欲终于战胜了理智,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事情她也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