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赤城堡参将官署前堂的正厅内,永宁伯张诚与众官将简单用过了午饭,又继续接着上午的话题讨论起。
对于北路、东路各处堡城的守备和千户,这一次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对调,其中云州守备池渊调任赤城守备之职,而云州匠营如今也沿着白河一直向南发展,早已越过了赤城堡。
池渊这几年尽心尽力任事,不止守护匠营安全,更是全方位的给匠营这边提供助力,对匠营的发展贡献颇大,很得永宁伯张诚的赏识,这一次便提拔他做了赤城堡守备。
而原马营守备任继龙调任到独石堡任守备,松树堡千户刘振洲调任云州守备,仓上堡千户田振尚调任马营守备,君子堡千户马忠调任龙门所守备以接替徐进勇。
原永宁营的千总沙忠旺这一次并未被整合进扩编的六营内,原因无他,张诚只是想使他留守东路,为永宁卫指挥使严庆荣震慑卫司中的宵小之辈,使其不敢搞事情。
沙忠旺虽然对于未能编入战兵营耿耿于怀,但他却不敢自己找永宁伯述说,只是在家叔严庆荣跟前发一些牢骚,可永宁守备的差事又不敢怠慢。
张诚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地调整各堡千户和守备,也是为了防止他们久在一地,与当地豪绅军门结成顽固的利益集团,威胁到自己对北路的掌控。
按照他的想法是每三年各地的千户、守备就要轮调一次,不可使一人久在一地任职,但是他并没有对众人明言,只是先执行起来使之逐渐成为惯例。
临近晚饭时间,各项事务大体上都已商讨出眉目,剩下的就是具体执行层面的事了,遇到什么问题再想法解决就是。
张诚因自京师返回后一直忙于军务,未有时间好好陪陪家人,所以今日就没有留众人吃晚饭,而是将时间留给了家中眷属。
…………
张玉鼎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足足有十个多月的时光,如今的他长得是白白胖胖,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永宁伯张诚看个不停。
“大……大……”
小孩子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
张诚的眼中满满都是父亲的慈爱之情,他不喜欢被自己的儿子呼唤“大大”这个称呼,不停的轻声纠正道:“爸爸……叫爸爸……快叫爸爸……”
母亲张杨氏忙在旁打住他的话头说道:“叫啥爸爸,娘看大大就挺好,乖孙儿叫啥都是好!”
“好,好,好。”
张诚连声应着,又继续道:“娘亲说好,那就好。”
别看他是另一个世界里穿越来的人,但家庭的温暖也在影响着他,或许是亲情使然,只有在家、在亲人身边,张诚才不用装、不用掩饰自己。
现如今,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对母亲和婶娘也十分孝顺,几乎是从不忤逆她们,似乎已经忘记这个母亲和婶娘,是自己白捡来的便宜母亲和婶娘。
这时,夫人季轩竹在一旁吩咐道:“贾妈,将小公子抱下去吧,喂过了奶水,早些哄睡。”
贾妈就是永宁伯大公子张玉鼎的奶妈,她名叫贾芸娘,今年也才二十刚出头,生得一副白净的面皮,高挑的身姿略显雄壮了一些,尤其是前面那白花花的一片,就是张诚看上去也不由得一阵脸红耳燥。
贾芸娘的丈夫丁宝根,原是张诚军中一个小队总,这次勇毅军扩编的时候也被提拔,成为腾蛇营中管着一百来号人的百总。
这也使得贾芸娘在永宁伯府上,更加的尽心尽力做事,她甚至早早就将自己亲生儿子丁力的奶水掐断,只喂给永宁伯公子张玉鼎一人。
张玉鼎不知是什么原因,奶水一直都无法掐断,他就像一只小老虎似的十分能吃。
正是因为如此,贾芸娘担心伺候不好小公子,也更担心夫人会为小公子再寻一个奶妈,来分担自己的功劳,这才将儿子丁力的奶水掐掉了。
毕竟,永宁伯已经将她儿子丁力接进府内,陪在她身边一起居住,虽说是为了方便她照顾自己孩子,也好静下心来好好照顾小公子。
但永宁伯可是有话,将来自己的儿子可以做小公子的书童,那岂不直接成了小公子身边最贴近的人儿,未来还怕成就低了?
说不准,自己家里的这个丁老三,会成为未来的家族之光啊!
贾芸娘上前接过张玉鼎,说来也是有些奇了怪,这张玉鼎刚才在父亲的逗弄下,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貌。
可到了芸娘的怀里却立刻趴在他胸前的白花花上,两只小手还不停的扒拉着衣领子,撅起那一张红彤彤的小嘴就凑了上去。
小家伙这一闹,立时便使芸娘前面大半都露了出来,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是那般的亮眼,直看得张诚连连咽下两大口唾沫。
看着芸娘转身离去的背影,张诚只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燃起一团熊熊烈火,顿时便觉口舌发干,浑身燥热难耐。
“姐姐,咱也早点歇息,让这小两口絮絮离别之情吧。”一旁的婶娘张韩氏似乎看出了什么,急忙拽着张杨氏的衣袖对她说道。
恭送两位老夫人离去后,暖室内就剩下永宁伯张诚与两位夫人,以及柳莺、柳燕这对姐妹花,还有新纳的妾室唐春茹等人。
适才老夫人的话大家都有听到,此刻也是十分乖巧地纷纷起身告退,二夫人杨丽英与妾室柳燕本就已是身怀六甲之人,本就不能再体会床笫之欢。
而柳莺又是乖巧懂事,她借口要照顾已怀孕七个多月的妹妹,也起身告退陪着柳燕一同离去,新进门的妾室唐春茹也忙起身告退而去。
转眼间,刚才还十分热闹的暖室内,就只剩下张诚、季轩竹夫妇和绣月、玉蕊两个丫鬟。
季轩竹轻启樱唇吐字如兰般对张诚说道:“夫君还真是英姿伟岸,风流倜傥,每逢征战都能带回个如花似玉的娇娘呢!”
张诚闻言知她是在刻意挖苦自己,不由释然一笑道:“没办法,皇上赏的,为夫也是不敢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