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铮一声断喝:“火铳预备!”
田明遇闻声后,急忙转身大喝传令,随着一声声喝令传递,矮墙后的宣府军铳兵们,开始紧张地检查起各自手中的火铳。
就在这时,鞑子盾车后又冲出一排排由包衣奴隶组成的小队,每队都抬着一方长木板,他们拼命急跑,想要将木板搭在第二道壕沟上。
“火铳,放!”
陈铮猛然一声大喝。
“啪”
中军将台处,一声手铳爆响传出。
随着传令官大喝:“火铳,发射!”
尖利刺耳的天鹅喇叭声立时响起,传遍整个长岭山前沿防线。
火铳齐射的轰鸣声中,三道壕沟后的矮墙处,一片灰白色的烟雾升腾弥漫开来,一颗颗铅制弹丸激飞而出,射向壕沟后的清兵。
数百鞑子的包衣奴隶,身上顿时便激·射起股股血雾,他们纷纷嚎叫着倒地翻滚挣扎起来。
宣府军将士在矮墙后,不只是安全有了保证,不用担心鞑子兵冲来袭击,而且他们的射界也十分良好。
毕竟在此地经营日久,壕沟中取出的土也是许多,修了矮墙后,在内面一侧还略微垫高了一些,再者东南、东北这两处正面战场上,别说树木,就连杂草都看不到了。
如此良好的视线,不只易于瞄准冲来的鞑子,也很方便观察火铳齐射后,攻山鞑贼的伤亡情况。
鞑子的包衣奴隶十余人抬着一块大木板,在火铳齐射后,丢下百多具尸首,便慌张逃回,只有寥寥数块木板勉强铺上壕沟。
这第二道壕沟最窄,若是身手敏捷之人,奔跑后借力纵身一跃,就可勉强越过,当初鞑子未来之时,宣府军将士就常常以此为乐。
可如今鞑子为了盾车能够继续向前推进,他们是铁了心要铺设木板。
只见鞑贼盾车后,一阵叽哩哇啦的怪声咆哮,那些刚刚逃回的包衣奴隶再次畏畏缩缩的出来,他们的动作明显快了许多。
急跑几步,来到刚才丢弃的木板旁,猛地扑倒在地,略等片刻,见矮墙后毫无动静,才似乎商量好了一般,突然全部站起,猫腰抬着木板就向前冲去。
“砰!砰!砰!”
又是一轮火铳轰鸣,烟雾升腾弥漫,足有超过一百的包衣奴隶扑倒在地,痛苦的挣扎嚎叫起来。
如此往复几次之后,第二道壕沟上也已铺设了许多大木板,只是,在壕沟的前方,留下了一滩滩的鲜红。
而那些战死的,或是将死未死的包衣奴隶,都被鞑子兵强迫丢弃进第二道壕沟内,就如昨日攻城时那般,死了的奴隶,也不能浪费,都要用来填壕。
内中有一个包衣奴隶,身形虽不甚高大,却极为粗壮,一张黑红面堂略显苍老之色,他佝偻着腰奔回盾车之后。
不由暗自庆幸今天的运气真是好,出去填了三次壕,都能毫发无损,想到这里不仅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却见右手虎口处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子。
他再转头悄没生息的左右望望,似乎有少去了好些个熟悉的面孔:“唉。又少了这儿些人,娘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蹲在盾车后的他,身上只有一件满是破洞的夹袄,阴冷的山风吹来,即使是在烈日下,仍觉得浑身一阵冰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由略仰起那张黑红色的大脸,闭眼望着天空中飘浮着的太阳,希望能多沐浴一丝阳光的温暖,减轻身体上的寒意。
周围依然是那般嘈杂,但是他充耳未闻,却似乎闻到一丝肉香飘来,迷迷糊糊间,他勉力睁开已是万分疲惫的眼睛。
不知何时,身前约十步外竟出现一方小桌,上面赫然摆着一只烧鸡,还有一碗炖大肉,刚才嗅到的肉香似乎就出自这里。
他登时便精神饱满起来,连目光都变得炯炯有神,刚才那股乏累疲惫一扫而空,就在他坚强的站起身,却又见那方桌子后显出一个人的身影。
熟悉的声音飘进耳中:“王二哥,小奇请你吃肉啦……”
原来这人正是当初张诚袭杀岳托那个夜晚,从鞑贼营中逃脱出来的
已无力坚持,蹲坐在地上
…………
而那些战死的,或是将死未死的包衣奴隶,都被鞑子兵强迫丢弃进第二道壕沟内,就如昨日攻城时那般,死了的奴隶,也不能浪费,都要用来填壕。
内中有一个包衣奴隶,身形虽不甚高大,却极为粗壮,一张黑红面堂略显苍老之色,他佝偻着腰奔回盾车之后。
不由暗自庆幸今天的运气真是好,出去填了三次壕,都能毫发无损,想到这里不仅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却见右手虎口处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子。
他再转头悄没生息的左右望望,似乎有少去了好些个熟悉的面孔:“唉。又少了这儿些人,娘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蹲在盾车后的他,身上只有一件满是破洞的夹袄,阴冷的山风吹来,即使是在烈日下,仍觉得浑身一阵冰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由略仰起那张黑红色的大脸,闭眼望着天空中飘浮着的太阳,希望能多沐浴一丝阳光的温暖,减轻身体上的寒意。
周围依然是那般嘈杂,但是他充耳未闻,却似乎闻到一丝肉香飘来,迷迷糊糊间,他勉力睁开已是万分疲惫的眼睛。
不知何时,身前约十步外竟出现一方小桌,上面赫然摆着一只烧鸡,还有一碗炖大肉,刚才嗅到的肉香似乎就出自这里。
他登时便精神饱满起来,连目光都变得炯炯有神,刚才那股乏累疲惫一扫而空,就在他坚强的站起身,却又见那方桌子后显出一个人的身影。
熟悉的声音飘进耳中:“王二哥,小奇请你吃肉啦……”
原来这人正是当初张诚袭杀岳托那个夜晚,从鞑贼营中逃脱出来的
已无力坚持,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