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诚坐在这桌前喝着茶水,他左侧那年轻人竟拿起茶壶给张诚斟茶,放下茶壶才开口说道“白河谷道原本就是古望云驿道,沿着这段河谷往来便利,现今咱这独石口又放开与蒙古鞑子的贸易,自是趋之若鹜。”
“哈哈。”
张诚轻声笑着,又道“听说有个醉仙居,饭菜很有特色,尤其是那里的酒真真够劲。”
那人正是苏易阳,今日他和张诚相约在此处相见,只听他说道“醉仙居某到是常去的,那处馆子里菜做的地道,可他家的‘闷倒驴’酒性太烈,某是喝不惯的。”
“据说北地鞑子更为喜好烈酒,他家的酒够烈,为啥不去归化那边走走呢,这北地鞑子能来独石,咱就去不得归化?
这鞑子和咱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那边也有着许多的不公平,也有那些被欺负了的,也是有好鞑子和坏鞑子的分别,咱得走出去,才能遇上不一样的鞑子。
只要他们愿意跟咱交朋友,咱何乐不为呢,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对吧,尤其是那些落了单的北地牧民,他们最熟悉北地的环境,当个向导,做个护卫都是可以的。”
“您说得真是道理,等这边的大高粱收了,咱请刁老板再多酿些烈酒,带到归化那边走一走,也好瞧瞧这塞上风景。”
“嗯,去吧,多带些铁锅啥的,那边的牧民们也苦,牛羊肉都煮不熟,茶叶也是好东西,只要有好马,咱啥都敢卖他,就怕他买不起。”
张诚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继续道“听说张家口那边也很繁华,刁老板没去那边开馆子嚒!”
“刁老板的买卖做得可是大了,某前次去醉仙楼吃酒,就听说这刁老板在张家口也开了铺子,只是外地人插足张家口的买卖,似乎做得不太顺。”
“不要只盯着赚银子,这世上还有许多比银子重要的东西,刁老板是做大买卖的,目光不可短浅,要放远些。”
张诚说罢,眼神又望向茶铺外面的街市,苏易阳知道自己该走了,他自怀中掏出几个大钱,丢在茶桌上,起身就离开了茶铺。
就在苏易阳离开茶铺时,对面墙角的暗影里一个身形闪出,他身着青色粗麻布衣,长得很是粗壮,手里还拄着一根粗木棒,尾在苏易阳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走了。
“这个人的背影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哩……”
林芳平看着那个背影拄着木棒渐行渐远,兀自在嘴里嘟囔着。
张诚起身走过来站在茶铺临街处,轻声道“是陈虎子。”
说完便起身奔瓮城门外走去,林芳平急忙带着两名护卫跟起,四人出了瓮城门往独石庙方向而去。
早就听闻,独石口堡城南有独石,上建一庙,名独石庙,极为精巧,庙中无梁殿、无影塔、无孔桥和无耳钟更是奇特。
张诚一直无缘游览,今日无事,正好便装前往观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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