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你转告刁大成,他的酒楼在独石、马营、云州、赤城、龙门所城、龙门卫、永宁、延庆、怀来、保安等处都要开设,
同时勾栏院和赌坊可在这些地方择繁华之堡城开设,切记要以收集各方情报为主,不可做哪些逼良为娼、诱赌放贷等坑害黎民之事。”
苏易阳依旧是面容冰冷的应道“小人谨记将军所命,定不会做哪些对将军不利之事,请将军放心。”
“去吧!”
…………
当晚,掌灯时分,烛光摇曳中,两个人影不住闪动着。
“阿叔,这新来的参将大人如此搞法,真要除去咱的那些个隐户和田亩,可养不起这多家丁啊。”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用粗哑的声音说着。
薛良清那肥胖的身子坐在椅中,大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沉思着,良久,才道“那张诚也不知耍得何种手段,许了他等多大的好处,竟使老狐狸和严匹夫两人如此听命与他。”
“阿叔,若是真如参将大人所言,这以后连饷粮都要按着人头如数发放,咱还拿啥子笼络底下那些家丁亲信啊,要是真没了这股力量,咱在北路可就得任人拿捏了嘞。
阿叔,你得想个法子呀!如若使那新来的参将大人站稳了脚跟,咱就算想翻盘,也没得法子,那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薛敬满脸的愁容,显得很是担忧。
薛良清却是闭上了双目,轻靠在椅背上,他叹息了一声,道“还能咋办,张诚那厮带来的精锐有千人之众,就他身边那些个护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
如今,更连老狐狸和老匹夫都依从与他,何况上面还有巡抚和督臣,也是护着那厮,咱还拿啥与之想斗?”
薛敬的面目有些狰狞的说道“阿叔,咱不是还有张副总兵这棵大树吗,而且我私下听说赤城吴守备也对这新来的参将大人很不满意呢,要不要派人去试探联络一番?”
薛良清继续闭目养神,若是离得近些,便能看到他那双藏在眼皮子下的大眼珠子正不停的转动着,过了一会,才闭目说道
“张副总兵虽是吃了咱家不少的好处,不过,恐怕他也不会为了我等,去得罪张诚那厮身后的杨帅、督抚大人们啊!”
那薛敬的面目越发狰狞起来,只听他狠声道“若是这新来的参将大人死了呢?”
薛良清一惊,猛地睁开眼睛,一丝精光闪过,旋即又恢复如初,淡淡说道“前时,那吴守备也曾特来独石拜望与我,却是一直未曾回访,与礼不周啊。
明日,你替为叔跑一趟赤城,替我送份回礼给吴守备吧!”
薛敬看上去身形魁梧,一副五大三粗的样貌,没想到心思却是如此细腻,他似乎听懂了薛良清话里的意思,嘴角扬起一丝邪笑。
他轻声道“阿叔,您身子还未痊愈,请早点歇息吧,敬儿先告退了,明日再来阿叔府上取那要送与吴守备的回礼。”
此时,残月还未升起,薛敬的一个亲随在前面为他提着灯笼,二人缓缓出了薛良清府院的后门,趁黑悄悄奔自己宅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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