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伤,不宜饮酒。ㄨ】”冯霁雯跟老爷子说道:“您也少喝些吧。”
“怎么受伤了?”冯英廉忙正色看向孙婿问道。
正处于愣神中的和珅好一会儿才将昨日在理藩院中所发生的事情告知太岳父。
冯霁雯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老爷子还不知和珅受伤一事。
再看和珅,虽是在笑,可眼底或多或少存有一抹异样的神色——该不是嫌自己多嘴了吧?
冯霁雯不由暗自皱了皱眉。
方才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想也没想,一顺嘴就给说出来了。
和珅似觉察到了她的心思一般,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嘴角。
冯英廉则当即皱了眉道:“这个钱举人的性子未免太烈了些。”昨日钱应明去理藩院闹事传的也不小,他不是没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孙婿竟因此受了伤。
也亏得孙婿谁也没说,将消息瞒得死死的。
孙婿如此顾全大局,冯英廉一时既觉得宽慰感慨,又颇为担心:“致斋伤在了何处,可有大碍吗?”
“手臂处受了些小伤罢了,不打紧。”和珅说到此处又含笑看向冯霁雯,道:“昨晚霁雯为我上了药,已是觉得好多了。”
冯霁雯:“……”
其实不加上后面这句也已经足够让老人安心了不是吗?
冯英廉一怔之后,忽而哈哈笑了两声,道:“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冯舒志的眼神在长姐与姐夫中间扫了一个来回。
他不大喜欢和珅,是冯霁雯没嫁过来之前就已经表露出来的心意。
作为一个姐控,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什么叫做‘秀恩爱’。
他私认为,这种看着别人秀恩爱的感觉并不是太好,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祖父还能做到一脸欣慰,仿佛是见证了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情一般。
后来他长大之后才明白,此时他之所以觉得不开心,并非全是因为自己姐控,更多的一部分原因还要归咎于——他单身。
饭后,老爷子毫不做掩饰地打发了冯霁雯与冯舒志姐弟二人,声称自己有话要单独跟和珅谈一谈。
冯霁雯算是看透了。
这俩人是抱定主意不愿让她参与到金家一事当中来了。
也罢。
他们既能解决得了,不愿她跟着扰心,那她也就不给他们添乱了。
而眼下姐弟二人被打发出了花厅,一时间大有一种不知该去往何处的迷茫感。
“长姐,我能去你的书房看一看吗?”左右无处可去,总得找个地儿坐吧。
冯霁雯想了想,也无不可,便带着冯舒志回了椿院。
秦嫫许久不见小少爷,见冯舒志过来,又是茶水又是点心的伺候着。